“抱我。”林益阳低声说,“紧一点。”
陆小芒嗯了声,双手环抱着他精瘦的腰,并在他身前扣牢,头轻轻地靠在他的后腰上。
“抱了,这辈子就不能松开了。”林益阳又道。
“不松了。”陆小芒坚定地点着头。
前世,她已经放开过他的手,后来,痛苦余生,到死都不甘。或许重生,除了护住亲人,也是给了他和她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林益阳一直往前骑,骑了很久也不见停。
淡淡的温情,笼罩着两人。
日头偏西,挂到了远处的山尖上,天空一片深红色的云霭,映照着大地,把地上的人和草,树和花都染成了蔷薇色。
陆小芒脸贴在他后背上,眼睛一眯一眯的,都快睡过去了。
自行车轮子从一块深洼里滚过,车子抖动起来,陆小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举目四顾,这一看立刻就惊呆了。
眼前是一个有点眼熟悉的小镇子,灰瓦白墙的砖屋凌乱地挤在一起,旁还有两座比较高的筒子楼。
正是下班时分,筒子楼里人来人往,门对门的邻居们互相打着招呼,穿着粗布衣裳和老布鞋的孩子们在楼上跑来跑去,楼道里油盐飞溅、人声鼎沸,那是各家的主妇们在用蜂窝煤炉子炒菜做饭。
“林益阳,这里是哪儿?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不是要回营擦药么?”陆小芒揉了揉眼,眼前的一切依旧还在,不是做梦。
“心情不好,不想回大院,骑着骑着就往这里来了。”林益阳淡淡道。
“这里我好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