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勉为其难去凑下热闹,也坚决不能再被打一次屁股…
别人在刷洗锅碗瓢盆,摆桌椅板凳,林益阳就拄着棍子像个游魂一样尽量往人少的地方晃。
可是这是杀猪宴哪,一年之中最热闹的一件事儿,哪儿的人都不会太少。
厨房里传出剁剁剁切切的声音,那是女同志们在切葱段切姜丝捣蒜泥。
白菜被切成片,酸菜被次拉次拉一片一片的撕开,码在一起切成了细丝,酸气四溢。
猪血加上高粱面和盐等各式作料搅拌均匀,通过漏斗填进被翻开洗净,一头扎紧了麻绳的大小肠中。
一人抄着瓢,一下一下把猪血灌进漏斗,灌进去一截之后,又腾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猪血慢慢往下挤,捊到扎了麻绳的那端。
人虽然很多,可是每个人都有事做,没有人多留意林益阳,这让他慢慢的放下了不适,开始享受起这种热闹的氛围。
老太太变成了最忙的那个人,一会儿进厨房切切切,一会儿去帮忙捊血肠,指点江山。
巴东聚也挽起袖子,跟着老太太四处打下手。
林益阳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趣儿,
冷不丁的有人拽了他一把,然后把他往新垒起来的锅灶面前一按,理直气壮地吩咐他:“赶紧添柴,做火,开煮了。”
林益阳挑眉,瞥了对方一眼。
那是一个脸圆身圆的大胖子,或许胖子长着长着都会有些仿佛,这人的眉眼瞧着倒有两分神似宋宇。
见林益阳打量自己,那胖师傅两眼一瞪,不乐意了,“瞧啥?赶紧加柴做火!别以为你小子是伤兵就不用干活。想吃杀猪宴,就得人人出力。
先前我就盯你大半天了,大家都在忙,就你这里瞧那里看,跟个游魂一样。你要是找不到事情做,我就给你找个活儿。”
林益阳的手指搓了几下,像这样的胖子,他不用两秒就能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