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从男人没关严实的车门缝隙里灌了进来,阿笙缩了缩脖子,感觉到有些冷。
男人已经跑到了岗亭那边,正在和岗亭里穿着制服的警卫人员交涉。
外头的光线有些刺目,阿笙低头找了找,终于在汽车后座的座垫下找到了那副茶色的护目镜。
戴上护目镜之后,阿笙重新看向岗哨那边。
这周围都是荒山,没有什么人烟,夜里又下了好大一场雪,地上积了足足一尺多深的雪。
岗亭紧靠着的两扇紧闭着的铁大门右侧停着一辆有些眼熟的红色小轿车,小轿车的车顶上落了厚厚一层积雪,汽车轮胎也深深地陷在了雪里。
阿笙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好像在哪儿见过这辆车……
正当她绞尽脑汁细想的时候,跟警卫交涉的男人跑了回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看,隐隐透着一丝怒意。
还没走到车前,阿笙就听到他气乎乎地道:“我们昨天傍晚来的时候,人家非说手续不齐全,不在指定时间内不允许进,口口声声说法不可废,结果我们老老实实的去打电话找人跑手续,一夜都没怎么睡觉,好不容易跑好了手续,人家竟然又说昨天夜里有人有紧急情况所以破例提前进去了。
这神也是他鬼也是他,话都被他说完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么?”
“昨天晚上破例进去的人是个女的吧?”阿笙的视线在那辆红色的小轿车上掠过,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你怎么知道是个女的?”
“美色动人心,能让那些男人们把规矩都抛到脑后的不外乎就三条,一是权二是钱,三是女人。你刚刚离哨亭那边近,应该看清楚那辆红色轿车的车型了吧?是不是一辆红色桑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