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完全没有的事。”沈洪武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生怕摇慢了摇少了几次,林益阳又会扑上来暴搓他一顿。
再肿一倍儿,怕是四瓶药都不好使了……
林益阳再回来的时候提了六瓶药,当他把六瓶药一瓶一瓶拿出来摆成一排放到柜子上时,沈洪武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林益阳这人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一般人占不了他便宜,他不会让你占便宜,一般人也不敢占他便宜。
六瓶药加两瓶一共就八瓶,一瓶八十,总共就是六百多块钱……
“林益阳,你,你等会儿,先别拆包装……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怕我一会扛不住。”沈洪武胆战心惊道。
“你别穷担心,我没啥阴谋,不会事后找你算账的。”林益阳夸夸地把六瓶药全拆了封儿,又把沈洪武没擦到药的地方重涂上一层厚厚的药膏之后才去洗手。
洗完后之后他又坐回了沈洪武身边,默默地看着沈洪武好一阵儿之后才开口问了他一个问题。
“沈洪武,你说十年前,你给一个美貌的少妇做过鼻子垫高手术,对吧?手术是在你说的那个有很多带血绷带的墓室里做的么?”
“不是的,那个少妇住的是守墓老头的屋子,手术是在屋里做的。墓室里的……那些带血的绷带……可能……可能是曾经缠在小芒身上的。
绷带很长……上面染了……很多很多血……”每次说起这一幕,沈洪武都内疚到死。
那么多血,小芒只怕已经凶多吉少。
可他怎么都想不起他对小芒做了什么,难道他真的把人杀了后又悔恨难当,试图抢救他,才会用那么绷带去缠?!
“对不起,林益阳……我,我对不起小芒,也对不起你。”沈洪武把头埋在胸前,眼泪滴落下来,落在被子上,濡开了一个个湿印。
“沈洪武,或许关于带血的绷带,你和我都做了错误的猜测。你没杀小芒,或许,你还救了她,只是,你没能带她一起离开,该说对不起的人,或许是我。”
林益阳把那张检查报告掏了出来,放到沈洪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