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压水的东西外头都已经生锈了,女人用力压着水,压水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异响,听着十分刺耳。
阿笙原本想跟进院里看看的,可是站在院门外都能闻到一大股混合蜂窝煤还有汗味体味甚至是霉味的气味,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戳了戳罗天富。
罗天富看了看里头那一团脏乱的蓬子,果断地摇了摇头,这地方比他们两父子住的废品收购站都还要脏,他也不想进去呢。
阿笙用力拧着罗天富的腰间软肉,无声地威胁他:去不去?
罗天富强忍着疼,眉鼻眼睛全都皱成了一团,道:“老子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罗天富说完这话后腰间那两只手拧得更大力了,像是要生生把他的肉给拧下来般。
罗天富委屈巴巴地喊了声表姐。
“喊啥都没用!”阿笙的声幽幽的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那不是老子说的,是孔子说的!你这个只知道打架瞎混到处乱窜的皮猴!”
“哎,哎,那个女的出来了!”罗天富突地指着院里低声提醒道。
“想骗……咦……她都化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一眼就认出她来了?我都要看两眼才勉强辨别得出来!”
“之前她没化妆我还一点都没看出来,现在她化了平时那种浓妆,我一下子就认出她是安乐街上那家歌舞厅的迎宾小姐啦!”罗天富脱口道。
“哦……你连她是歌舞厅的迎宾小姐都知道……你怕是歌舞厅的常客吧?”阿笙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恻恻的。
罗天富吓出了一背的白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