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件事,无论如何都必须查清楚,若是事情真如白泽远所说一般,安阳王事有谋逆之心,那么安阳王之事必然不可姑息,李浩然也正好能寻得一个机会将其除去。可如若这一件事并非白泽远所说一般,那就是对皇亲国戚的诬告。
皇亲国戚,岂是区区一个臣子所能诬告。当今圣上之秘下传令,要说行得也是计奸。如果安阳王真的想要谋权,那么对于当今圣上来说正好是个极好的机会,他可以借由安阳王谋权之事将其除去。可如果安阳王并无谋反之心,就算他真的命了白泽远私下秘查,事后事情败露罪过也全在白泽远一人身上,他也可将此事推得干净。
上位之人,心思多是奸险,所以白泽远在听得李浩然落下的秘令后,当时心中也是多番冷思。
冷。
因帝皇之家的无情而冷,可不管帝王这的心如何的冷,这一件事,最后还是白泽远赢了。
安阳王对于权柄的执念已是根深蒂固,于他来说如今天子所坐的皇位乃是李浩然从他手中抢走的。既是他人夺抢的,那么他在夺回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贪欲和执念,有多少人是死在这个贪欲和执念下的?
安阳王对于权力的无法释怀,最后造就了他此时的悲剧。早已等在外围的禁军,在得了传令之后立即起兵反围。突然出现的禁军彻底坏了安阳王的大计,尤其是离上殇最后的那一骗和那一镖、
招魂幌,江湖上最是声名狼藉的毒物,如今不但毁了一个人的春秋大梦,甚至还毁了一个人的性命。打出的招魂幌,不偏不倚直接穿过遗诏上落有玺印的地方。穿破带起的火舌,在破了玺印的同时,也连带着灼毁周遭的布料。
先帝的遗诏。
只有盖有传国玉玺的诏书才能称之为先帝的遗诏,至于那破损完全看不清玺印完整的诏书,就是假造的。
禁军的出现,安阳王的谋朝之计彻底落罢。再叫禁军擒下,且被禁军擒着从白泽远和离上殇跟前走过时,顿停下的安阳王,那扫过的眼极是恶毒。
恶毒的一眼,瞧得离上殇的身都拔了凉,只不过这一份拔凉也是一瞬的事,很快的随着安阳王等人被押擒下,那种拔凉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安阳王谋反一事,最终得以告落,虽说最后并非安阳王自己罢手,而是叫一早就整集在外的禁军攻入才迫使安阳王的谋逆以失败告终,不过李浩然最后开始开了天恩,出了安阳王公子爷以及几位握有实权的将军谋士,其他一律无罪释放。
遵从者,上位之人下什么命令,他们便遵从什么命令。既然谋逆本非那些士兵之愿,那么李浩然又如何凭添不必要的杀戮,坏了自己仁君的名声。故而最后除了那些逆谋之人,剩下一律全部不予追究。
陛下圣恩,自是千恩万谢,也是这恩谢下的拜叩,那些欲行谋反之事全数退去。
举兵谋反之辈,当今圣上尚且可以施予天恩,那么破除安阳王谋逆之事,保得陛下政权的稳的白泽远和离上殇,又怎能不给于赏赐?
一切办处之后,李浩然开口询道:“尔等擒贼有恭,保我大齐免起杀是,尔等说吧,要朕如何赏你们?”
过者。
罚也。
而有功之人,自然也得重重有赏赐。
白泽远与离上殇既然破了安阳王谋反一事,那么于他二人的大功,当今圣上当然得重重恩赏。
赏赐。
必然得予赏赐,否则圣上岂非不知赏罚分明之辈?
赏赐之事,当众提询,只是这陛下开口的问赏,白泽远那处却直明叩谢天恩,他所做之事不过忠君之事。他乃君之臣子,既是陛下的臣子,那么行这些忠君护君之事便是份内本命之事。既乃份内本命之事,如有请赏之说。
恩赐这种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想要就能要的。尤其的当今圣上给的恩赐,若是要不对,有些时候讨得的可不见得真是恩赐,而是一道杀命。
白泽远是个聪明人,所以恩赐之事上他自不会去说,顺带还借这一件事表了忠心。因他是官,所以他一心忠于当今圣上,合乎情理,不过离上殇那处,李浩然就得问清了。
邪魔妖道,何会插手皇权之事?
也是得闻白泽远的话,且笑赞白泽远忠心爱国,在一番笑赞之后,李浩然看着离上殇说道:“白大人最是无意俗物,这点朕是清明,所以白大人若是不要那钱银官爵上的赏赐,那待朕回宫在细细琢思如何犒赏白大人,才对得起白大人此番忠君爱国之心。白大人无意所求,朕也不为难白大人,至于这位离姑娘,不知离姑娘可有想要何等赏赐?”
白泽远是官,无论如何他都是京都朝堂上的官,眼皮底下的官员,何惧他翻天翻浪,不过这江湖上的妖女,李浩然就得问清了。
能坐上位,且成一国之君之人,这心中的心思自非一般俗人所能较比。也是清知李浩然心里头在想什么,且思下早有对策,故而在听得李浩然的问后,离上殇那处直接游了一番思,随后邪笑说道:“我嘛!是当真没什么想要的,不过陛下你居然想要赏我,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不给您面子才是。所以咯,陛下若是执意要赏我,那就直接封我为天下第一邪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