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有勇却无谋,他们在军中也待了数年,身为一个统领者却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这是他们第一个失败的地方,第二个最严重的错误就是以貌取人。”
单单这两点便是致命的,是军中大忌。
纪青雪杯里的茶水早已经凉透了,她捏着杯子将茶水送进了嘴里,冰凉的触感顺着喉咙一直蔓延而下。
南宫炎很自然的接过了她的杯子,又重新替她添了茶水:“别喝冷的东西,对你身子不好。”
纪青雪眉眼浅浅一弯:“没什么,只是今晚我们若是想要睡个安生觉的话,还早着呢。”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天色尚早,待会儿他们还有客人会回来的。
而走出营帐的许猛还有常氏两兄弟,毫不掩饰对南宫炎的嫌弃。
“你们说这朝廷是怎么想的,如今匈奴大军压境,朝廷是无人可派了吗,竟派了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王爷来,这不是成心的嘛。”
要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做他们的元帅,他许猛第一个不服。
虽然许猛说的也是常温他们心中所想,但常州思虑半天,才开了口:“咱们也不能这样想,或许朝廷派他来是因为这位王爷有过人之处吧。”
“呸!”许猛结过话茬来,“你们今日看他这做派,上战场还得再带着个女人他能有什么过人之处,对吧,叶寒?”
对于他们的讨论叶寒只笑不语,他们对南宫炎的印象还不够深刻,等他们尝到了厉害自然就明白了,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是那都是表面功夫。 “我先回营帐了,你们也各自散去吧。”说着,叶寒就往自己的营帐中走,还没走出两步叶寒便回头对他们说道:“对了,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别把你们欺负新兵蛋子的那套做派拿去对付王爷,要不然你们
会后悔的。”
这么多年兄弟,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如果你们执意要往枪口上撞,那我也没办法。
叶寒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给他们,可是许猛却不以为意:“你们看看这个叶寒,在军中呆了这么久倒把他的血性磨的一点也不剩了,欸,你们说我们今日该怎么招待招待那个小白脸王爷?”
常温不怀好意的笑着:“要不就老规矩?”
常州提出了反对:“大哥我们这样不好吧,毕竟人家是王爷还是咱们新任的元帅,我们怎么能……”
许猛不耐烦的打断了常州的话:“一大老爷们怎么这么磨叽呀,王爷怎么了,入乡随俗知道吗?你就说干不干吧!”
常州见他俩意已决,只好跟着他们一起上贼船了。 等天色稍暗一些,三人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南宫炎的营帐面前,他们说的老规矩便是打算偷偷溜进营帐将南宫炎绑起来吊在自己的营帐门前,这样一来才好杀杀他的威风,让他知道这里可不是他作威作福
的地方。
许猛打着手势,常氏兄弟率先溜了进去,他紧随其后。
常州手里拿着麻绳向床上的人走去,等他扑上去的时候,却发现床上只有被子,而被子底下分明塞了两个枕头。
遭了,中计了!
常州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转过身去对他们说:“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
在许猛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个人就站在了原地怎么也不能动弹不得了。
纪青雪从暗处走出来,假装很是意外:“看来这军营里也不是很安全,时不时就有几个人溜进来,幸好本姑娘早有防备,正好拿你们三个试试我新研制的药。”
纪青雪转着圈打量着他们三个:“是不是现在觉得浑身无力啊,那就对了,记住啊千万不要企图运功抵抗,你越是运功真药效发挥的就越快。过不了多久,连骨头都会给你们融化掉。”
听了纪青雪的话三人心中齐齐一抖,不是吧,玩儿这么大啊,他们就想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把命给搭上了呢,他们三个肠子都快悔青了。
“怎么着,你们想死吗?”纪青雪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三个,“我知道你们现在全身麻痹但是脑袋还是能动的,我再问你们一遍想死吗?想想自己的骨头被一点一点融化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许猛三人拼了命的摇头,只怪他们现在不能动弹,要不然他们肯定揭下自己的面纱露出身份,这样好歹还能逃过一劫。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