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中信睁开双目,望向赵明兴,“你们先用吧!我等候王大人回来再一同用膳!”
“这?”赵明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那好,我就让他们用膳,我与教习等候王大人!”
“不用,这些时日,你也累了!下去用膳,顺便休息一下!现在身处南京城外,想必不会有不开眼的贼人前来骚扰咱们的!你不用如此紧张!”明中信笑道。
确实,虽然这些学员们,包括赵明兴经过了他的培训实力提升极快,但毕竟身体还是十几岁的少年,一路行来,精神又随时保持紧张,想必都已经疲累非常了,现在既然没什么事,就让他们休息一下,缓和缓和精神吧!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否则他们这根弦拉得太紧,总有断的时候的!
“我去吩咐!”赵明兴也不推辞,转身而去。
一阵吆五喝六之声传来,显然,赵明兴在向大家传达自己的指令,明中信微微一笑,重新闭上双目静思。
咦!明中信心中一动,叹息一声,睁眼道,“你小子,要不要这么倔,让你下去休息,你就去啊!我又不用你陪!”
却原来,赵明兴这小猴子又重新站在了自己旁边,守护着。
赵明兴憨然一笑,面向帐外,不再理会明中信。
也罢!明中信摇头不已,坐直身形,一指旁边,“坐吧!”
赵明兴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旁边。
“你这是铁了心要等着了?”明中信望着他问道。
“嗯!学生不饿!”赵明兴点头应道。
然而,随着他的回答,咕嘟一声,肚子叫了一声。
明中信为之失笑,戏谑地望着他。
“这肚皮,真不争气!”赵明兴满面通红,一拍肚皮,自嘲道。
“好了,我知道你小子倔强,这样”明中信停顿一下,没好气道,“你现在去城中兵部等候王大人,与他们一起回来!省得在我面前让我心中膈应!”
“是!”赵明兴兴奋异常,一跃而起。
“对了,你小子可知晓路途?”明中信叫住了他。
“这?”赵明兴瞬间懵圈,是啊,自己可没来过南京,岂知晓南京兵部在何处?
“就知道你小子毛毛躁躁这性格!来,我给你指一下路!”明中信翻个白眼,没好气道。
赵明兴摸摸头颅,讪笑一声,乖乖来到明中信旁边,静听他讲解南京城的布局。
片刻之后,赵明兴脑海之中有了谱,转身而去。
“这小子!”明中信望着他的背影,摇头失笑不已。
不提明中信在营中静候,单说那赵明兴来到城门之处,送上路引,进了南京城。
嚯,一瞬间就被这陪都的繁华景象所迷住了。
南京城中街市纵横,店铺林立,车马行为摩肩接踵,标牌匾额林林种种。佛寺、官衙、戏台、民居、水榭,层层叠叠;茶庄、金银店、药店、粮油谷行,应有尽有,真可谓“小桥、流水、人家、绿树、桃花”、“舂米不觉汗滴苦,农家喜闻稻米香”、“前店划拳行令乐,后场挂炉烤鸭忙”,好一幅繁华、富庶、热闹的市井生活画面。
而且与京师相比,南京城更有一种江南之地婉约之景,令得赵明兴目不暇接,看个没完,两只眼睛根本就不够用。
他心中知晓,南京城内没有什么危险,而王守仁等人办事必不会那么早完结,于是左顾左盼,缓缓步在南京城街头,观赏着江南景致。
“听说没,刚才有人在街边喊冤呢!”一座茶肆内,有人议论道。
刚开始,赵明兴不以为意,观赏着旁边的景致。
“是啊!听说是从城外押着人进来的,没想到被徐小公爷听到,一怒之下,就将他们抓了!”有人洋洋得意道。
“城外?”赵明兴心中一动,站住身形,竖起耳朵细听。
“瞎说,徐小公爷岂会管这等事!”旁边自有人不愤道。
“切,我可是亲眼所见!”那人辩解道。
“真的?”有人不信。
“废话,你也知晓,我这习惯,每日不喝点茶就不舒服,昨日吃了些酒,睡过了头,起床后直奔茶肆而来,未曾想今日起得竟然这么巧,在路上看到了一场好戏!”那人翻翻白眼,不屑道。
“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旁边有人怂恿道。
“哼!”那人冷哼一声,叫道,“小二添茶!”
“小二,将十六哥的茶水计在我帐上!”自有人明了他的意思,叫道。
“兄弟,仁义!”十六哥一竖大姆指,赞道。
“那是!不过,还请十六哥给咱们说说!”
“明白!”十六哥点头笑道。
“咳!咳!”十六哥轻咳两声,咕噜一声,喝口茶,润润喉咙,开言道,“话说,十六哥我起床不些延迟!”
“十六哥,还是说正是吧!”旁边有人起哄道。
“切,不说说引子,岂能说到正题!”十六哥不屑地看看周围。
然而,他也知晓,大家想听的是什么,于是继续卖弄道,“且说十六哥我来到街头,却只见那玉树临风,貌似潘安的徐小公爷正站于街头与一队人马寒喧。”
茶肆内,一片安静,大家眼巴巴望着十六哥,听他白活。
“突然,一声大叫突破天际!”
大家一惊,但都知晓这好戏上场了,更是注意力集中,竖起耳朵听着,深怕遗漏了精彩瞬间。
而十六哥却是微然一笑,看向茶杯,大家一阵不悦,这小子又吊咱们胃口。
然而,看过去,哦,大家明白了,这小子是要茶呢!
“小二,只管添茶,十六哥的茶钱今日算我的!”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嚯,这是阔少啊!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声音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