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锐有什么指令,追啊!
一跃上马,陈锐一马当先,冲向营外,向匪徒们追去。
军官们有样学样,纷纷跃上马匹,紧随陈锐追了上去。
然而,那些匪徒的背影却是越来越远,根本无力追赶上啊!
陈锐却是满面愤恨,一言不发地驱马追赶。
军官们一看,人家头还在如此卖力地追,咱们也追吧!
一行人埋头追赶。
“杀!”就在他们越来越绝望之时,就在此时,一声断喝响彻了天空。
陈锐一惊,面色瞬间苍白无比,抬头望向前方。
哟!却只见匪徒们的左侧突然出现一支队伍,冲向了匪徒们。
这?陈锐眼前一亮,放慢马匹步伐,凝神望去。
却只见就在这一瞬间,那支新来的队伍与匪徒们居然短兵相接了。
匪徒们自然是不甘落后,纷纷挥动兵刃,与那支队伍战作一团。
这下,陈锐来劲了。
毕竟,既然那支队伍与匪徒们战作一团,必然是敌非友!
那句古语说的是什么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此时还不乘火打劫,更待何时!
陈锐高举钢刀,杀字出口,兴奋异常地冲向了匪徒们。
军官们也是满面喜色,毕竟,本来已经追击无力了,现在突然出现一支生力军将匪徒拦下,咱们岂能不找回这个场子?
自然是人人争先,驱马赶向了匪徒们,为的就是抢功啊!
然而,世事岂能尽如人愿?
就在他们即将赶到战场之时,突然,一声呼哨响起,匪徒们四散奔逃,就连那匪首燕山刘三也是策马狂奔逃窜而去。
那支队伍自然顺理成章地将一些匪徒留下的马匹以及马匹上的人员接收。
待陈锐赶到近前时,那支队伍早已经接收了全部物资人员。
陈锐一皱眉,望着这支队伍一阵疑惑,只因为,这支队伍居然七零八落的,根本就毫无章法,他们是如何将匪徒们击败的?他深表怀疑!
然而,成王败寇,人家既然能够将匪徒们击败,自然有其过人之处,现在可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当前最必要之事就是将马匹以及那些人员要回来,否则,咱们照样无法向陛下交待啊!
想及此,陈锐沉声喝道,“对面的队伍是哪位大人率领的?还请上前叙话!”
此话一出口,对面的那支队伍瞬间停下了手中之事,尽皆怪异地望着陈锐。
陈锐心中不由一动,难道自己有什么不妥?不由得看了看自身,没什么问题啊?
他将目光投向旁边的一位军官,问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军官疑惑地看看他,摇头回道。
这下,陈锐更加奇怪了,抬眼望向对面。
好在,就在此时,对面的阵营当中几匹马缓缓步出阵营,来到了近前。
当先一匹马上坐着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人,虽然面色稍显稚嫩,但那眼神可是深邃无比,令人感觉眼前的并非一个少年人,这种怪异的感觉令陈锐极其不舒服,不由得将目光躲避开来。
“末将乃是平江伯陈锐,对面是哪位大人率队,还请上前叙话!”陈锐一拱手,再次问道。
“嗨,对面的,你眼瞎吗!咱们家主正在你面前,你还询问?”对面一位壮汉不悦地喝道。
咦!陈锐这下可是震惊了,这位少年人还真是他们的头?是什么来头呢?他根本顾不上追究那壮汉的语气。
不由得,他脑海之中回忆京师之中有哪个家族有这么一位少年家主?然而,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不由得再次打量少年人!
这位少年人除了眼神深邃以外,还真心看不出来与旁人有何不同!
“未请教?”陈锐既然无法猜出,只能拱手询问了。
“这是咱们山东陵县明家家主明中信是也!”旁边自然有人替来人报名。
居然是他!陈锐心中咯噔一下,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下麻烦了!只怕自己的要求无法达成了!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再努力一把了!
“原来是明家主当面,不知道是否能够将这些马匹归还咱们?”陈锐满面堆笑,拱手道。
“可以!”明中信缓缓点头,应了一声。
这下,陈锐傻了,他询问出声,不过是试试,却做梦也没想到,那明中信居然如此好说话,直接就答应了。
难道,他是被自己的威名震慑住了?他甩甩头,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甩出脑海!任谁也知晓,这是不可能的!
“谢过明家主!”然而,他却不能不谢,毕竟,认真说起来,这些马匹可以算是人家的战利品,但自己却空口白话地向人家要,任谁也得三思而行,人家却条件也没提就应了下来,即便自己有心与其为难,也得承这份情啊!
“无妨!”明中信缓缓点头。
“明家主!”陈锐望着明中信,叫了声。
“哦,陈将军还有何话说?”明中信一皱眉,沉声道。
陈锐讪讪笑道,“不知道那些军官能否也还给咱们?”
他一指那些正爬在马上休息的武举军官们。
明中信笑了,只是望着陈锐,眼含一丝戏谑,却并不说话。
陈锐见此情形,老脸一红,随即心中一振,正色道,“明家主,这些军官乃是咱们军中将士,还望归还!”
“好,既然陈将军认为这些人乃是军中将士,那么,明某请问,为何这些将士皆是遍体鳞伤,这却如何解释?”明中信缓缓张口道。
“这?”陈锐一时间,哑口无言,是啊!为何这些军官遍体鳞伤?更何况,他知晓,这些军官皆是明府出来的人,岂能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