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一样为了自保不惜丢车保帅。行了,你说这么多就很对得起伯伯了,明天还要沿着你搞得宗教旅游线路走一圈,有的你忙的呢,去睡吧。”
赵慎三看着李文彬此刻倒跟他白天一样满脸的寥落,这种寥落让这个一贯看上去高山一般不可亵渎的老人分外的脆弱,就心疼的说道:“李伯伯,您也早点休息吧,下面的事情也不是能够一朝一夕就改观的,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嗯,好孩子,伯伯知道,你去吧。”李文彬慈爱的拍拍赵慎三,送着他出门了,自己关上门却依旧了无睡意,就又坐到露台上,看着天际默默地坐了好久。
赵慎三心口涌动着一种酸楚的感动,慢慢的往山下走去,心想就算是做到了李文彬这么高的级别,尚且有这么多的不得已跟需要妥协的无奈,他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论级别不过正处,论成就不过芝麻官,跟李文彬堂堂一郡的封疆大吏怎么有可比性?
比起需要协调全省的平衡,操心上亿人的衣食住行这么大的责任来,他所遭受的磨难顶多算是摔倒了磕破点皮,如果就此就想残废掉了手脚,简直真的是懦夫行径了。
“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有伯伯的理解跟支持,我怕什么明枪暗箭啊?干他娘的了!”赵慎三高高的抬起了头,迎着清冷的夜风,重新萌发了蓬勃的斗志,大踏步的往山下跑去了。
就在赵慎三一腔热血重新沸腾,想要赶紧跑下去跟妻子亲热一会的时候,半山腰的别墅门口黑暗里却猛然有个人压低了声音叫道:“小赵,过来,我有话问你。”
听到这个声音,赵慎三心里苦笑了一下,只好停住了脚步走进了那人所处的黑暗之中,低声问道:“郝市长,您怎么还没睡?”
郝远方一言不发的往屋里就走,赵慎三只好跟着,进了屋之后,郝远方还不放心的又回到门口看了看才谨慎的关上门,猛地抓住了赵慎三的双肩,满嘴的酒味扑面而来,几乎都要把鼻子凑到赵慎三脸上了,紧盯着他不放。
赵慎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可是身后就是门哪里能退的动,只一步就被推到了门上靠在那里了,失声问道:“郝市长您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啊?我去叫人来帮忙吧。”
郝远方却用一双赤红的眼睛盯着赵慎三,剧烈的起伏着胸口,好似在压抑某种即将冒出来的情绪,嘴巴也半张着一口口喘息,这种种迹象却给了赵慎三一个错误的信息---郝市长的确醉了,他要吐!
赵慎三自然比郝远方力气大,他猛地推着郝远方后退,只把市长推到沙发边上坐下了,才担心地问道:“郝市长,您没事吧?”
赵慎三被郝远方失常的行为弄的吓了一跳,半推半扶的把他弄到沙发上,就准备脱身去叫人来帮忙,可是郝远方却死死拉住他一只手,突然间用十分可怜的声音说道:“小赵,你是不是从李书记那里出来?”
赵慎三一愣,因为郝远方问他这句话的强调虽然充满了乞怜,但却无比的正常,根本跟醉鬼扯不上关系,就怔怔的看着郝远方,弄不清状况般的沉默了。
“唉,你别怕小赵,我是喝了几杯酒,但我没醉。而且……我很清楚我在问你什么。”郝远方好似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行为失常了,赶紧松开了手,带着几分懊丧跟羞愧说道。
赵慎三反应多快啊,赶紧就笑道:“呵呵呵,郝市长,您可吓着我了呢!刚才您冷不丁揪住我,还离我那么近,我还以为您把我当成哪个美女了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小赵,你还没回答我的话。”郝远方没有理会赵慎三为缓和气氛所说的笑话,依旧紧盯不放的问道。
“呃……郝市长,这个问题很重要吗?”赵慎三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不满了,用反问来抗拒了。
郝远方的申请突然间变得十分凄楚无奈,低着头半晌,居然带着哽咽说道:“唉,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其实我刚刚在露台上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跟李书记在山顶的别墅里说话……小赵啊,咱们两个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你能不能放过我?而我就按你们的意思,离开云都到别的地方任职,把市长的位置让给郑焰红,也可以不让小刘来你这里当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