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珲的肯定让她好受了一点,但不抓到东使,她心有不甘。
仔细回想起与东使打交道的场景,慕朝烟突然福至心灵:“不管人怎么变,故有的习惯不变,我想起来了,东使有个特征,无论在哪儿,他的身上必然有种香火的味道!”
闻言,墨玄珲眼中的赞赏意味更浓。
慕朝烟向来观察细致,冰雪聪明,他便知道,她万不会令他失望。
墨玄珲用温柔宠溺的视线,描摹着慕朝烟的侧脸,作为一个男人,他并不想她当什么大功臣。
因为外面的世界充满危险与甜蜜的陷阱,而自己的怀中有风和日丽,可护她一世安全。
只是,他也明白,自己的王妃并不像东华大多数女子那样,勾心斗角只为争夺男子的宠爱,而是志在扶摇直上九万里,也正是这种独特的灵魂,深深吸引着他。
墨玄珲唇角上扬,对慕朝烟越看越喜欢,隐隐期待她接下来还能为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东使也是邪教中的一员,阴险狡猾,易容术这种逆天的功法,简直是居家旅行烧杀抢掠必备的神技能。
慕朝烟担心他利用易容术闹出事端,届时恐怕有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即刻吩咐下去,让众士兵按照香火气的特征去找。
与此同时,东使伪装成士兵,趁着夜色混入了一个帐篷。
“兄弟,来换班了…”
帐前把守的士兵尚未说完,便两眼一翻,被东使一记手刀击晕过去,在晕过去的那一秒,仍不可思议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竟会下黑手。
阴云蔽月,帷帐高耸,打下一片片阴影,夜色成为很好的掩护。
东使扫了一下四周,见左右无人小心拖着士兵进了帐篷。
铠甲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蓦地,安静被重物落地的声音打破,东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收回手时掌心一片猩红,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大意了,看管南使的帐篷内竟然还有别人。
一道黑影自上方扑了过来,拳头像雨点般密密麻麻地降落下来。
“狗娘养的,你个蠢货,是我,东使!”东使抱着脑袋咬牙切齿。
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救他出去,这蠢货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赏了自己一顿好打!
若不是需要尽快离开,他肯定把这蠢货打得亲娘也认不出来。
等着吧,安全之后他一定讨回来!然而,此时他并不知道,这顿毒打这辈子他都讨不回来了。
“啊?”骑在东使身上的南使顿时懵了,拳头停在半空。
东使?来救自己的人!
东使心里不爽,嘴上骂骂咧咧:“啊什么啊,滚下去,快点换上衣服走人。”
“噢。”
账内没有灯火,南使反应慢了一拍,直到被东使踹下去才看见地上躺着个昏睡过去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