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老邹是想要拿自己去血祭!”我朝着祭坛疯狂的冲了过去,想要把老邹给拉出来,此刻老邹还没有失血太多,也许还有生的希望。
我在心里暗暗祈祷着,突然祭坛周围的火焰猛地一下窜得更高了,熊熊的大火一下子烧着了我的眉毛。后面紧跟上来的白灵一把把我拽了回去,用手擦了擦我的眉毛,“张晗,你不要意气用事,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老邹已经抱着必死的心了,你进去也会白白送命的!”白灵狠狠抽了我一个耳光,对我大声吼道。
“老邹,你不要啊,我不要你去送命!”我跪倒在地上,苦苦的喊着老邹的名字,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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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这幅样子,老邹刀刻般的皱纹舒展了开来,每根皱纹里都流露着慈祥的笑意。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道:“张小兄弟啊,老头子我活了这么老终于有一个人为我哭过了。在这深山老林里住了几十年了,每次到了城里他们呐都笑我是乡巴佬,我看过了他们的白眼,不知道为什么,人难道不都是一样的吗?所以我一直很想逃避所有人。”
“直到你们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但我相信你们都是好人。当我听到你们喊我老大爷的时候,老头子的心都要化了。尤其是那个秦丫头,一声一个大爷叫的可真甜呐。她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临了了也没能再见上一面,你们出去后可一定要找到她。张小子,你可帮我老头子照顾好她啊。”
说着老邹身形晃了一下,但仍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上有一道醒目的口子在汩汩的流淌着血水,流进了祭坛上的血槽里,一道道血线流淌在祭坛上,像是要绘出一幅山河美景。
老邹的脸色很苍白了,仍是咬着牙说道:“砍了一辈子的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大事,但我知道你们就是干大事的人,到了最后还能跟着你们来这地方疯一把,我是死也没有怨言了。你们都还年轻,留着命要去干大事。我老了,已经不中用了,我知道咱们就是被困在这里走不了了,要是我一个人能救出你们三个出去,我这一把老骨头也算是没有白活了。”
“老邹,求求你别说了,快停下来啊!”我哽咽着嗓子,泪珠子忍不住的往下掉。一路上老邹虽然话不多,但一直很照顾着我们,那么重的行李老邹一声没吭,愣是扛了一路,一定是比我们还要饿,可还是不舍得吃东西。每次谁有什么危险老邹都会第一个紧张个不停。突然我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摸了摸背包里的最后一块压缩饼干,明白了什么事情,我跪倒在地上哭的不成样子。
“唱支山歌给党听来!,我把党来比母亲!党的光辉照我心,旧社会鞭子抽我身,母亲只会泪淋淋!夺过鞭子,夺过鞭子,打,敌,人!”老邹颤抖着挥舞起来双手唱起了山歌,此刻每一道音符都像锤子一般重重敲击在我心上。
唱完最后一句,只听到“轰”的一声,一片火海包裹住祭坛,老邹被淹没在了火海中。
“张小子啊,这把刀老头子喜欢,就承个人情送给你吧。十八年后再亲手还给老头子,好不好啊!”说完老邹扑通一声倒在了一片火海中,再也没有了动静。
“老邹!”我撕心裂肺的吼着,顾不上眼泪浸湿了上衣,想要冲上台去,被白灵和老邹死死地抱住。
白灵此时也是泣不成声,莱恩这个八尺大汉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此刻桥对岸的尸傀突然停止了嘶吼,全都俯下身子趴在了地上,颤颤抖抖着像是在跪拜什么。
我挣开白灵和老邹,掏出手枪来,“嘭!嘭!嘭!嘭!嘭!”最后五发子弹全部被我朝着对岸射出去,最后连同手枪一起丢了过去,“我*……%玛,只要%¥活着一定弄死你们这些禽兽!!”我红着眼睛无力地举着枪,子弹打在桥对岸,尸傀们都无动于衷,全部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此时只见祭坛轰隆隆的一声,祭坛上的熊熊大火逐渐熄灭了,老邹却已经被大火烧得尸骨无存。我哭叫着跑上祭坛去,只剩下那柄烧的漆黑的军刀孤零零的落在那里,关于老邹的一切都已荡然无存了。
白灵他们赶上来,此时从祭坛中间的地方裂开了一道口子,一道昼然亮光照射出来,祭坛缓缓的分成了两半,我和白灵莱恩被分隔在两边,从中间露出一道向下延伸的石阶来。石阶下面亮如白昼,像是有无数颗夜明珠点缀在其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我们走下去。
我瘫跪在地上,拔出三棱军刺,“张晗你要做什么,不要冲动。”白灵紧张的说道。
“吱剌”一声我从衣服上割下一块衣布,随后又把军刺收了起来。见我不是做傻事,白灵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颤抖着把地上那柄军刀用布包裹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背包里。老邹如此舍生忘死的救我,我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能够活着逃出去,定为老邹立一个衣冠冢。还有这该死的魔盒,我一定会破解其中的秘密,不会让老邹这么白白的牺牲,我要变强,要成为像秦昭那样可以保护大家的人。
我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对白灵和莱恩说道:“你们怕吗?”
两人摇了摇头,我继续说道:“那我们就继续走下去,不为别的,就为了老邹我们也要活着!去解开这该死的秘密!”
======望断肠,唱过往,泪落千行,余音几绕梁;忘情殇,独思量,眉间心上,人走茶亦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