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驯愁的外号叫什么?”“丹棘崔嵬。”横疏影一怔,本能回答。“据说是取自“苍鹰搏攫,丹棘崔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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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嵬”的古诗诗意,因此易掌门又有“苍鹰”之称。”蚕娘冷笑。
“如此风雅的浑名,定是饱读诗书的邵家主所赐了,易驯愁那个没出息的窝囊小子有没感激涕零地收下?你若问易门主会不会使“千里秋毫爪”那是逼他找个地洞钻进去啦。
唉,白鹰、黑鹰俱逝,翼爪无敌门岂堪“无敌”二字?如之奈何!”横疏影饱读诗书,自知“苍鹰搏攫,丹棘崔嵬”之后,接的是“豪圣凋枯,王风伤哀”二句,对比翼爪无敌门今昔变化。
的确讽刺得紧。转念又想:“这罗姓少年的武功如非得自易驯愁,那也只能是是了,以蚕娘前辈阅历之广,昔日与白鹰有旧,也非奇事。”
蓦地檐外风动,手绢翻扬,赫然发现在滚边内另有一行更小的字,相连如墨线一般,适才竟未发现。还待看清,字迹却像被风吹散了似的,渲成灰乌一片,显是蚕娘落笔之际以内功动了什么手脚,令墨字凝于绢上。
待附于其上的内息散去,纟缝间的墨汁晕开,徒留乌渍,连先头十六字亦不复辨认。“这手“隔物留劲”的功夫,将来有机会我再教你。”
蚕娘对她眨眨眼睛,就着软榻踮起脚尖,拨开帐前的藕纱远眺,喃喃道:“都放下手了口鼻不能凑近号刀令,我看你拿什么吹!丫头,外头那些个暴民都平静下来了罢?你的心肝宝贝耿小子呢?”
横疏影眺望片刻,回过一张苍白雪靥。“一样。”她强抑着发颤的语声,却不禁遍体生寒,双臂环抱着绵软硕大的酥胸,咬牙轻道:“还是一样,前辈。他们他们还是一样。”
身畔一凉,飘散的柔软银丝拂过鼻尖颊畔,蚕娘攀着栏杆踮起脚尖,玉雪般晶莹可爱的裸足踏在乌檀地板上,极度的白与极度的黑分外眩人。
蚕娘明眸一扫,小脸越看越沉。果然耿照也好、流民也罢,通通依然故我,疯狂的眼神与姿态全无恢复意识的征兆。巡检营奉慕容柔号令,将箭镞转向两侧高台,凤台前的拉锯顿时失去最有力的翼护。
部分流民杀红了眼,舍生忘死地攀爬着雕栏,金吾卫士斩到刀上裹了层厚重的浆腻,腕臂酸软,依旧无法阻止发狂的暴徒。
要不多时,底阶便即失守,卫士们退进内堂,苦苦抵挡蜂拥而入的暴民,不让越过高槛。打仗与比武不同,没有“点到为止”一说。
而这批暴民却比战场上的敌人更加难缠,就算砍伤手脚,也无法阻止他们继续前进,不断有金吾卫士被自己刚刚放倒的敌人揪住革带、掀翻在地,在敌人淌出的鲜血之上滑跤。
然后又添入自己的受伤的金吾卫很快失去战力,但流民除非死透,竟不能稍阻他们攀抓撕咬。说是活人,更像是一群活生生的行尸。
“他妈的!这是什么妖怪我靠!把他们的头砍下来!”任逐流的怒吼不住自楼梯口传来,伴随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战况紧急不言可喻。横疏影面色煞白,仿佛又回到了儿时曾见过的修罗场,记忆如有千钧之重,紧紧缠着她不肯放手。
腿软的少妇试图攀住雕栏,可惜徒劳无功。她软绵绵地倚着栏杆画壁,鼓胀胀的胸脯压在壁上,酥软的乳肉就像醒饱的面团般被压挤变形,大把大把地溢至胸侧,挤出一抹浑圆的乳廓来。(不好!)蚕娘偷听过她与耿照的闺房密话,蓦地想起她有这块心病,偏在这个节骨眼犯上了,伸出小手在她背心按抚几下,淳厚的内息透入横疏影体内,美艳的少妇“嘤”的一声回过神,眼神却非预期的惶惑惊恐,反透出一丝凝然。
“只有只有一个地方还未查过。”横疏影低声道。蚕娘心思如电,几乎在她出口的瞬间便想到同一处。--凤台!操纵着那把该死的号刀令的阴谋家,就在这座楼子里!她早该想到的。安置在向日金乌帐里的那些动物,何以反应如此激烈,接二连三七孔流血,甚至瞠目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