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傲阳便将棋盘右下角密密麻麻的白子黑子都分拣开,哪里只三步,让棋的悔棋的都心照不宣。
不得不说段傲阳的棋下得真真的是极好的,尽管又是让棋,又是悔棋,也就把林绯叶的子困得死死的。
看着她眉头拧成一团,心情倒是很是不错。
正当这盘棋下得难分难舍之时,黄莺来报,说是墨桓从宫外回来,这会儿正在宫外侯着。
林绯叶被段傲阳堵得正心烦,又不甘心就这么承认自己输了,一听这话,忙把棋局推向了旁侧,道:“还不快宣进来!”
段傲阳一颗棋子正要落下,林绯叶这样结束,他也只是一笑,随手将棋子丢进了棋篓里,和她一起等着墨桓回来。
墨桓
“墨桓,”林绯叶十分期待的望着他:“安宁侯府的事情怎么样了?可有人招供?”
墨桓道:“娘娘和皇上离开以后,属下便按照皇上的吩咐,将世子妃从凌国带来的下人全都抓了起来,一番拷问,无人招供。”
自然是无人招供,本来就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做的,又怎么来的招供一说呢?这一切都在林绯叶的计划之中。
段傲阳摆弄着手里的手里一颗棋子,漫不经心问道:“那人呢?全都解决了吗?”
墨桓点头:“按照皇上的吩咐,全部都杀了,不留一个活口,安宁侯府已然成了一片血海。”
且说林绯叶和段傲阳走了之后,墨桓便按着段傲阳的吩咐,带着侍卫将凌如瑜身边的人悉数抓了起来,无论是在场的还是不在场的。
那群奴才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惶恐十分,一个劲儿的向着凌如瑜求救。
凌如瑜也是急得很,这群人在她身边待了许久,要是没了他们,她便缺了左膀右臂,什么事都做不了。
她想救她们,她求墨桓,墨桓不理,她尖叫,却没人能站出来帮她。
审问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很快,那些奴才便一个个被杀,血流了一地。
眼前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她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明明没吃个什么,胃里面却是翻江倒海的。
她后退了好几步,石洋看着自己媳妇儿似乎很不舒服,连忙上去要扶她,她看清来人是石洋,一甩手,自己踉跄了好几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她是出了名蛮横的公主,用诸如“茶水太烫了”之类的借口杖毙过不少人,可是今天这样的场面,却是她第一次见到。
凌如瑜吐了很久,本来腹里空空,也没什么好吐的,她还是恶心了很久,甚至不敢回过头去看那样的景象。
林绯叶听了,静默了许久,半响才涩涩的开口,道:“这也是她自作自受的了,要不是她有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心思,我们也不至于做到这样的地步。”
段傲阳看着她,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带着她先离开了,试想她要是也像墨桓口里的凌如瑜一样吐成那个样子,自己不知道该心疼成了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