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中央正常运转。
王彦正是看到这一点,才急于掌控国子监。
这时他又看向王夫之道:“兄长之前在湖广以及赣南的功绩,我和万督师都有奏本上去,左阁老与我商议之后,吏部给出了两个官职,一个是国子监忌酒,一个是市舶司提举。我的意思是选国子监忌酒,但具体做什么选择,还是要看兄长的意思。”
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官职虽然高,但是个清闲之职,不过却有利于培植党羽,而市舶司提举虽然是从五品,但权力极大,掌控朝廷财政的命脉。
王夫之明白王彦的意思,他知道王彦想让他出任国子监祭酒,这样他与王介之配合,国子监等于就是王氏的天下,培养出来的太学弟子,就都是受到王彦思想影响的王门之人。
如此将人脉建立起来,近期可能不会有什么效果,但十年二十年之后,当王彦稳定时局,进行全面革新之时,那就是一股决定性的力量。
王夫之明白王彦的意思,但他却有他自己的想法。
古代官场上有规定,被下放到地方做官的官员,第一不能在自己的家乡坐官,第二父子、兄弟同为地方官时,须要隔开三百里。
现代人总是小看古人的智慧,但古人在制衡之道上,其实一点不输于现代,这些好的东西学起来,也不会出现一些老子局长,老婆副局长,儿子科员的乱像。
这时王夫之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士衡的意思,但凡事过犹不及,我王门学说一直被朝廷打压,这个时候国子监忌酒和司业都由我王氏兄弟来做,不仅会引起朝廷的注意,也会使得理学迅速反扑,反而不利于学说的传播。”
王彦点点头,思考一阵,心学发展了百余年,依然没有撼动理学的地位,他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心急了。
“兄长选择市舶司提举也好,此地是朝廷税赋关键所在,包税制已经不适合眼下的情形,近期内户部肯定会上书改革,到时后兄长将大有作为。”王彦沉声说道:“不过,这国子监忌酒一职,事关重大,关系我王氏的将来,兄长不做,该交给何人呢?”
王夫之想了想,半响后说道:“浙东黄宗毅,师承儒林太斗刘宗周,在江南之地名望很高,且思想上与士衡接近,可以招他来做国子监忌酒。”
王朝聘闻语点点头道:“此人乃东林之人,如今东林已经分裂,一部分跟着钱谦益降了清廷,一部分追随陈子龙在江南抗清,还有一些只能谋求自保。东林原本是江南士绅的代表,但江山被他们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也被江南士绅所厌恶,不过东林与江南士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根本分不开。眼下东林混乱不堪,却正好拉拢一批士绅过来。”
江南一带,是天下的精华,一个王朝的强盛,必然是因为有一批开明的士绅和贵族阶层,光靠下层的农民,肯定无法构建一个强盛的帝国。
王彦被说动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兄长写信,送往浙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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