衮便派人进行监视,得知他回京之后,游走于皇族宗室,以及八旗大臣的私宅内,多尔衮便猜测豪格是要串联搞事,因此分外当心,并且准备给豪格罗织罪名,把他赶出北京。
十月底,还不是北方最冷的时候,但这几十年来,气候总是反常,雪下得特别的早,气候极为严寒。
多铎前段时间刚治好痢疾,身体还有点虚,也不知是身体不适,还是累心焦急,从轿子里下来,没怎么动就出了一头冷汗。
他站在摄政王的府前,等后面一人跟上,一面提步进府,一面交代道:“见了摄政王,你必须实言,就说豪格、代善、济尔哈朗等人居心叵测,意图不轨,记住了吗?”
身后一人乃正黄旗固山河洛会,这人比较复杂,早前是镶白旗人,后调正黄旗从豪格,但豪格争位失败,福临即位,多尔衮摄政后,他立刻倒向多尔衮,诬陷豪格与两黄旗大臣扬善、俄莫克图、伊成格、罗硕将谋乱,使得豪格削爵,扬善等人皆弃市被杀,是个见风使舵的小能手。
何洛会也是冷汗连连,急声道:“豫王爷放心,两黄旗大臣与我相恶,我曾讦告肃亲王,他若摄政,岂肯容我?”
多铎点点头,拔腿就要往里走,但还是回头小声道:“豪格若是摄政,后果你该知晓,你能有今天,成为正黄旗固山,全都摄政王的恩德,也只有摄政王能继续保你,记住了?”“豫王爷放心,奴才不敢相忘。”河洛会一惊,赶紧俯首道。
多铎这才一把拉着袍子,就往睿王府里闯,王府侍卫见是豫王爷,没人敢阻拦,他带着何洛会,一直疾步走到多尔衮办公暖阁外,才停下步子与河洛会整理了下满服碗帽,让门口侍卫通报。
片刻后,侍卫回答道:“摄政王正同詹学士在里面,豫王爷,何固山请进。”
多铎听了立刻带着河洛会匆匆入内,便见暖阁里多尔衮坐在王座上,埋头看着揍折,一旁詹霸也在一方小卓前,奋笔疾书,暖阁四角点着几个火炉,使得整个屋里同屋外,如同两个季节。
多铎本就急得满头大汗,一进暖阁便觉得憋的不行,同河洛会纷纷摘了头上碗帽,脱了貂皮,然后行礼道:“臣弟拜见摄政王。”
两人拜倒在地,多尔衮正被漕运和山东乱匪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多铎此时进来,便不耐地问道:“何事?”
多铎听了却没有说话,他瞟了一眼旁边的詹霸,满人内部的龌龊,汉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多尔衮见下面不发声,放下奏本,抬头看见多铎同河洛会脸色不好看,心中一凛。他政务繁忙,精力有限,正好多铎在京,他便将监视豪格的事情交给了多铎,难道豪格有什么动作?
多尔衮放下奏折,看了暖阁内几人一眼,明白过来,他微微犹豫,才说道:“詹学士是本王心腹,你有什么可以直说。”
陈名夏案后,詹霸已经获得了多尔衮的信任,地位快要赶上范文程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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