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侯爷包括武清伯在内听杨震这么一说,心里便略微放宽了些。他们并不怕杨震在这个时候提什么条件,反倒怕他什么都不提,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要知道和他们打交道,掌握他们这个要命丑闻的可是锦衣卫的头领,是可以直接向天子负责,监视百官的存在,只要他在今后某一天突然心血来潮拿这事对付他们,就算他们身份不低,也够喝一壶的了。
而且,即便杨震确实可靠,没有将此事泄露出去,可他们却还是欠了他一笔大大的人情账。而在官场之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账了,因为你完全不知道做到哪一步才算是把欠下的给还完了。
而现在,只要杨震提出自己的要求,并得到了他们几位的帮助,这就只能算是几人之间的交易了,一切会随着各取所需而告一段落,没有人会再向外人提起今日在这间轩厅中所发生的一切。
所以在面对杨震提出要求时,面前几人反倒面露欣然之色,只想着他赶紧把要求说出来,镇远侯更是性急地开口道:“你说吧,只要是本侯能帮到你的绝不会推辞。”
“其实这事对侯爷您来说确实并非什么难事。”杨震笑着冲对方一拱手道:“不过却可以帮下官一个大忙。想必侯爷您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我锦衣卫里有一支人马被安排在京营某个校场之中操练着。”
“不错,对此本侯也是允许的,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嘛,你们锦衣卫能出色些,对朝廷也是有好处的。”顾寰点头说道,还卖了杨震个好。
杨震拱手作谢,这才继续道:“不过想必有些细节侯爷就未必知道了。之前是由下官带着兄弟们操练的。但侯爷您也知道,我并非武将出身,练兵之道实在所知有限,故而在有了进展后便请了京营里的几名将军帮着看顾与操练。此事毕竟不合规矩,下官便想向侯爷您求个情,请您能允许我们锦衣卫的人受京营将领的操练,也莫要怪那些将领做这个决定。”说着起身弯腰深施了一礼。
倘若这事是在之前被镇远侯给查到的,他必然会感到不快,甚至因此和杨震打场官司,并重重惩治手下那些将领。毕竟这不合规矩,甚至还会给他这个京营统领带来些麻烦。但现在,这事和自家儿子的事情一比,就根本算不得什么了,所以他当即一摆手:“杨镇抚太客气了,些微小事何足挂齿。大家都是为了差事嘛,本侯自然不会怪罪了。若你有需要,本侯可以亲自选几个得力的将领来帮衬你练兵,一定能让锦衣卫更善于作战。”
“那下官就多谢侯爷美意了。”杨震欣喜一笑,再次拱手,随后又道:“另外,下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侯爷能够答应。”
“你且说来听听。”
“下官打算在中秋节前后考核一下那些手下的操练成果,所以还想请侯爷能否届时派出一支人马来与我们较量一番?”
“嗯?”镇远侯没料到杨震竟提出了这么个要求,不觉微微一愣。锦衣卫的那些人到底有几斤几两他一个一直待在京城的人自然一清二楚,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敢向京营的精锐挑战了。不过这既然是杨震的要求,此时的他当然没有拒绝的可能了,便一点头道:“可以,不过胜负可就不是本侯能说了算了。”言下之意,到时候你们要是败了你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杨震当即点头:“这个自然。正是需要京营那些兄弟们全力以赴,才好检验出我手下那些人的不足哪。”
见他都这么说了,顾寰当然没有意见,点头应承下来,唯一考虑的,只是到时候让手底下那些将士见好就收,莫要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不然面子上也不好看哪。
眼见杨震和顾寰一番对话下来已达成共识,那边的泰宁侯陈-良弼却有些不是滋味儿了。原来对方只是希望找镇远侯求助,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的。那岂不是说自己沾了顾寰的光,变成欠他的人情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杨震在和顾寰把事情定下后,又转头看向了陈-良弼:“泰宁侯爷,下官这儿也有桩事情需要您的帮助,却不知您肯否相助呢?”
见他这么说话,泰宁侯心里便是一喜,从杨震求镇远侯一事看来,这种求助应该不难,所以便想也不想地点头道:“你说,本侯一定不会推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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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事或许还真有些会叫侯爷您感到为难呢……”杨震又有些犹豫为难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