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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杨震却很肯定地一点头:“不错,都督只管在此等着下官的好消息吧。”在略一拱手后,杨震便转身出门而去,没有半点犹豫的意思。
之前他所以奉招而来,只是想看看刘守有还有什么花样,现在看来,这位刘都督确实是黔驴技穷了,那他便可以撒开手大干一场了。而且,他还相信,自己这几番言论必然会给镇抚司上下人等造成冲击,那些还有着些血性的,必然会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接下来的夺权行动打好基础。
直到杨震都走了有好一会儿了,刘守有才从惊怒交加的情绪里回过神来。看着面前那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下属,他更是心里来气:“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个杨震都拿不住!”却不想想,自己的表现也不比这些手下要好到哪里去。
而这时,他已听到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直朝着外间而去,这让他立刻就想到了刚才杨震离开时所说的话,顿时心里再是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地就抢出房去,正瞧见那边数十人在杨震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都给我站住!”此刻的刘都督已气极攻心,顾不了太多了,厉声喝道。
那些人里有多半并非杨震的亲信属下,一见是都督开了口,脚步便是一顿,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看他有何吩咐。
“杨震,你可知道你一旦这么做了,就会使我锦衣卫万劫不复?”刘守有急走几步来到众人跟前,随后又扫视着众人道:“你们莫要被他蛊惑,东厂可不比其他衙门,不是咱们能招惹得起的。你们要是敢与之为敌,本督敢保证,用不了一两日,你们自己都得进牢里去。”
听到刘守有这充满了威胁意味的话语,众人刚被杨震激起的一点士气便是一散,重新犹豫了起来。他们也是受了刚才杨震那番话的鼓舞,再加上杨震又保证这次一定能让大家出气,这才鼓起勇气跟着他去拿人的。
可现在,被刘守有这么一阻止,又听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想到另一个后果,想到东厂一贯以来的霸道,自然就有些迟疑起来了。
“刘都督,你这是危言耸听哪,正因为有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人,才会叫东厂一直骑在咱们锦衣卫头上。今日,我就是要向大家证明一件事,我们锦衣卫并不比东厂稍弱,我们也可以拿他们的人!”杨震见此情形,也赶紧开口鼓劲道:“各位,现在我已有了充分的证据能够确信东厂三珰头常威犯了死罪。我们锦衣卫既得天子信重,视为心腹,自当为天子,为百姓除此奸恶之徒。你们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干不了,那还是趁早脱了这身衣服回家务农去吧,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当锦衣卫的料。
“你们以为锦衣卫只能在街头敲诈一下商铺,捉拿几个小毛贼吗?错,那是顺天府里的衙役们干的事,我们锦衣卫在草创之初就是捉拿要犯,监视百官的存在。现在之所以沦落到如此地步,就是因为你们的退让,不敢争,不敢拿人所致。难道你们就不想改变现在的处境,让我们锦衣卫重振雄风吗?难道你们就甘心被一群没卵-子的家伙一直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却只能赔笑看他们的脸色行事吗?你们刚才不是说了吗,从此再不当东厂的走狗,怎么现在却又怕了?我杨震身为带头之人都不怕他东厂,你们怕什么?”
杨震这番话越说越带着蛊惑作用,甚至把锦衣卫和东厂给彻底对立起来。刘守有听得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了。可他几次想要喝止对方,却因为杨震的声音实在太响,已彻底压住了场面,让他难以插上嘴,最终只能听他把这些话说完,并见到不少人的面孔都有些兴奋得发红了。
锦衣卫被东厂压制得太惨了,所有人心里都充满了怨恨。只是以前因为上司的软弱,以及明知不是东厂的对手,所有人都只能忍着。但这种怨恨却不可能因此消磨,反而随着东厂的所作所为而日益加深。
现在,当这种怨恨被杨震彻底激发,当所有人都觉着杨震有这个能力带着他们去回击时,这些锦衣卫们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顾虑与担心,决定放手一搏。
尤其是当这个时候,杨震的几名亲信又把手一扬,高喊一声:“走,咱们去让东厂知道厉害!”后,事情就彻底一发不可收拾了。
最终,刘守有只能木然地看着杨震带了上百名下属从自己的身边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