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他们知道了答案。杨震也没有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在见了礼后,便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和官职,然后还很有礼冲他们一拱手:“还望各位大人莫要见怪,适才那情况下,本官只好暂且失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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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几个官员口里这么说着,心却翻起了不小的浪来。
之前的一切他们已尽知,知道是杨震这个锦衣卫的到来才闹出了城里这么大动静。在前日和王府人说到自身难处时,他们还隐晦地提到是不是可以把杨震这个始作俑者给请出桂林。
本以为,王府应该会答应这一要求的,却不料这位杨佥事不但没离开王府,居然还在此反客为主地当起家来了。这让一众官员暂时都不知该怎么说话和应对才好了,只能礼节性地回以微笑和拱手。
杨震自然看得出众人对他的疏离,但他并不在意。他要的也不是他们的友情,而是他们的服从。所以在略作寒暄之后,便直接入了正题:“各位大人现在想必很焦急和怪吧。今日这事也很简单,是有城别有用心之徒知道靖王曾联络几位大人共同对付他们,拿了他们不少人,这才派了刺客深夜前来。王府下未曾防备,这才被他们得逞。不过,那些刺客最终也全数被杀被抓!”
听了他在话后,众官员更是吓得一个激灵,随即目光却落到了白轨的身:“此话当真?”显然相杨震,他们更信白长史。
白轨脸满是颓丧之意,这事无论怎么结束,他的罪责都很不小。所以在来到这儿后,便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他们问到自己,他才不得不苦着脸回答道:“杨大人所言句句属实,那些刺客已招认了,他们正是白莲教的逆贼!”说到最后,他面容都有些扭曲了,充满了愤恨。
一听竟真是如此,还与白莲教大有关联,这些官员再次傻了眼,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这一回,事情可真个麻烦大了,他们既然连靖王府都敢闯,连堂堂的朝廷王爷都敢刺,试问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杨震见状心下一定,趁机道:“我之前已从其他渠道知道了此地土司已与白莲教逆贼相勾结的事情,这才赶来桂林示警,想着抢在他们起事之前消弭这一场大祸。而目前来看,他们起事或许在这几日间了。各位大人,为了桂林和广西的百姓,为了朝廷的长治久安,我们已不得不有所行动了。”说话间,他的目光缓缓地从几个官员的面扫过,给了他们以更大的压力。
“这……虽然杨佥事你言之凿凿,但毕竟兹事体大。而且事涉当地土司,咱们官府也不好下手哪。你应该也知道了吧,光是之前我们拿了一些城里不安分的苗壮族民,他们已闹到了衙门,若是再去捉拿他们,只怕……”
“我要的是这个结果,是要他们公然反抗,甚至是造反!”到了这个时候,杨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截了当地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啊……你……不成,这绝对不成!”顿时,巡抚唐广琛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要他逼反那些土司和外族之人,这是他怎么都不会答应的。其他那些官员的反应也是一般,都用力摇头,连说不成,以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们的这一反应早在杨震的意料之,正是因为这些官员的姑息和胆小,才导致了广西,甚至是整个大明西南如今糜烂的局面。现在他要改变这一切,也得从他们身开始!
再次扫过他们的脸庞之后,杨震的神情已渐渐冷了下来:“各位大人在想些什么,在顾虑些什么,我都清楚。你们是怕一旦那些苗壮族人在土司的带领下作乱,朝廷会把罪责都推到你们身吧?而且你们还觉着以如今桂林城内外的这一点兵力压根弹压不了这么多的外族之人起事。我说的不错吧?”
几名官员互相看了一眼,却并没有接话,但显然他们是默认了。
一丝嘲讽的笑意自杨震的嘴角生出:“各位大人,你们这官到底是为谁当的?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还只是为了你们自己啊?到了这个时候,各位想的依然只是自身是不是会因此担责,想着自身的安危,恐怕这答案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只一顿后,杨震目光里又闪过了一丝厉芒:“但我要告诉各位的是,这次之事哪怕你们再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不说这城里的那些贼人,光是朝廷,只要你们不拿出点作为来,也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