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发生的异变让蔡鹰扬等人只感到一阵的措手不及,手动作一缓,居然一时拿不下面前的白莲教贼人,无法前支援杨震,只能眼看着阮通为了救杨震而身三箭,血流满身地在地不断地‘抽’搐。,。
而杨震,在惊愕于许崇川的同归于尽的决心之下,居然一时反应慢了半拍,直到被阮通以命相救,才回过神来,怒火顿时从他心底的深处腾地冒了起来。
在这一刻,他已把什么家国大事,什么西南‘乱’局,什么赴川大计全部抛到了脑后,甚至连近在眼前的爆炸,以及这爆炸可能引发的山体塌方都顾不着想了,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杀!杀了这些把阮通‘射’伤的敌人!
没有丝毫的停顿,杨震被撞得有些踉跄的身体便迅速斜掠起来,如旋风一般蹿到了那几个已暴‘露’了行藏的弓手面前。
此时的他们正有些慌‘乱’地把箭再次往弓弦搭呢,不过很明显的,他们已经没有发出下一箭的可能了,因为杨震手的匕首已如疾风暴雨一般狠狠地劈刺在了他们的身。
手腕、手指、咽喉、面‘门’……这三名弓手根本连杨震的动作都没能看得分明,被这一轮攻击迅速刺成了三只血葫芦,惨叫声和恐惧的惊叫不断从他们的口响起,间还夹杂了几声求饶。
但没有用,狂怒的杨震手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减缓,只是在眨眼间,三人已被他活生生地刺死,咕咚咚地从山壁直滚而下。
直到将他们杀死,杨震的‘精’神才稍微平复了一些,然后大声地叫嚷了起来:“大家快趴下,要爆炸了……”他这才想起阮通为自己挡下三箭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虽然只是片刻,但那引信应该已烧到尽头了吧?那火‘药’恐怕要爆炸了吧?
而一旦火‘药’爆炸,其威力不止是损毁这附近的地面和山体这么简单了,这必然会引发整片山区的震动,从而酿成塌方、山体滑坡,甚至是泥石流!
虽然知道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即便自己等人如何躲闪都不可能逃得过,但杨震还是下意识地做出了警示,同时身体往前方的一棵大树底下扑去,或许仗着那应该有几百年树龄的苍天巨木保护,自己还能少受些伤害。
其他人在听到他这一句话后,也纷纷撇开了自己的对手,向着空旷处闪避了过去,无论是杨震一路的人,还是白莲教的人,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判断和选择都是一般的。保命,才是这时候最关键的事情!
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又似乎只是几个呼吸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那个土坑,等待着那里爆出惊天的巨响。可结果——无声无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生。
杨震紧紧地附在大树的树干之,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又是一会儿工夫过去了,依然不见半点动静,仿佛那儿并没有埋设有什么火‘药’一般。
“这……”刹那间,所有人都愣在了那儿,满脸的疑‘惑’,甚至都没能来得及为这一结果感到庆幸:“怎么会这样?”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许崇川为了点燃那引信连杨震掷出的匕首都没有躲闪,完全是在以命赌命哪。可怎么竟是这么一个结果?
剩余的白莲教的那些人显然是最不能接受这样结果的,他们依旧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看着周围,不明白自己亲手埋下的火‘药’怎么没有炸。而与之相反,蔡鹰扬他们在一阵疑‘惑’之后,便迅速反应了过来,随后猛地从地一跃而起,挥舞着手兵器朝着这些敌人疯狂地砍劈了过去。
计划的爆炸没有发生,而自家少主又因此重伤倒地,不知死活,这对剩下的那些白莲教众来说打击可是极大,恍惚间,他们甚至连反应都做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刀劈到自己跟前,闪烁着寒光的刀锋狠狠地劈进了他们的身体。
尖锐的刺痛感触动了他们的神经,让他们发出声声惨叫,但早没有了斗志的他们却连反抗和招架的能力都使不出来了。因为在他们心里此刻已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想法来,这些人,尤其是那个杨震,那是被老天,被天的神仙所眷顾的,是他们所信奉的弥勒佛祖和无生老母都无法影响到他。
不然,怎么解释自己等苦心布置下的杀局居然会落到如此地步?不然,怎么解释那些埋设下的火‘药’居然最终都没有爆炸出来?
当心里生出这一念头时,他们便连最后的勇气都消失殆尽,唯一的选择是束手待毙。
土坑之,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许崇川双目圆瞪,死死地盯着前方。因为失血过多,进入弥留之际的关系,他对时间的判断其他人更缓慢些,但这么长时间依然不见期盼的爆炸发生,却使他也知道了这么个事实——自己的布置完全没能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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