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飞听到‘随从’二字的时候,面色已然冷了下去。
看向月泠目光中带了丝说不出的深意——像是在那一刻做了某种决定一般。
而他面上转瞬即逝的阴鸷,全部被夜千辰看在了眼里。
“行了,你们继续干活去吧。”李延飞不耐地朝他们摆摆手。
然后笑着朝夜千辰道,“殿下,不如先回军营坐坐?”
“好。”
夜千辰一口应下,转身前又朝月泠多看了一眼。
警告意味很浓。
气得月泠狠狠地在树上连捶了好几拳。
几人一路朝着军营的方向行去。
流风押着的那位首领被五花大绑地一路拖回去,等候审问。
而刚到军营没多久,不知道夜千辰吩咐了什么,流风流影全都没了踪影。
月泠则是像个快要爆炸的气球,从一进营帐便一言不发地冷着脸坐在那里,小脸本来就肉嘟嘟的,此刻感觉气得更圆了几分。
她气。
不仅生李延飞的气,而且还生夜千辰的气。
趁李延飞出去给他们安排留宿营帐的功夫,夜千辰将椅子又朝月泠位置挪近了几分。
胳膊轻轻杵了杵她,“喂。”
月泠用力地扭过身子去,不搭理他。
夜千辰见状,又拍了拍她的肩,“小泠子,生气了?”
月泠双手捧着茶杯,默不作声,拿后背对着他,嘴却已撅得老高。
夜千辰凑近看了她一眼,不由失笑道,“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还赌气?”
月泠:她才十五岁而已,怎么就不能算做是小孩子了?
月泠还是不搭理他。
夜千辰无奈地扶额,“本殿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跟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有、什、么、好、生、气、的?
Excuse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