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弦音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能不能麻烦王爷不要坐在这里,离王爷太近了,我怕等会儿又失手......”
“你再失手一次试试看!”男人直接将她的话打断,语气极其不善。
弦音:“......”
好吧,当她没说。
其实,她的要求并不过分,书房里有两张书桌,一张大的,摆于书架前主位,一张小的,摆于窗边,她现在就在小的这张上面研墨,他大可以坐到大桌那边去啊,坐到那里同样可以看到她磨墨,这张桌子本来就小,他又就坐在对面,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没多久管深便端了清水进来,平素这个男人看书写字完也是要净手的,所以书房里有一个专门放铜盆的精致盆架。
“下去吧。”见管深放了铜盆,男人起身,举步走过去。
管深颔了颔首,偷偷抬眼睨了一下男人,又眼梢一掠,转眸看了看弦音,然后,才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地退了出去。
男人挽了袍袖,倾身净脸。
弦音一边磨,一边瞅他。
也是奇怪得很,就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每个人每天都要做的动作,他做,就是有种说不出的优雅矜贵。
与此同时,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这厮就让管深准备了一盆水,这是不打算让她洗呢,还是想让她用他洗过的水?
男人净完脸后又坐回到了位子上,什么都没说。
弦音低头磨了一会儿,抬起脑袋,笑嘻嘻道:“那个,王爷的脸已经洗干净了,我也不好继续这么脏着污王爷的眼,所以,我......擦擦?”
放了手中墨条,她弯腰拾起地上自己的那块帕子。
“不许擦!”男人霸道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