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深甚至还走过来劝她,“你跟着那个小男孩一起就好了,他今年已是第三次做花童,他知道怎么做......”
管深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嘭”的一声,是失了耐心的皇帝一掌拍在了身边的案几上。
众人都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
弦音更是心魂俱颤。
看来今日这一劫是逃不掉了。
见卞惊寒也起了身,从席间走出,紫袍轻荡,作势要朝她这边走来,弦音彻底紧了呼吸,脑中快速思忖。
心念电转。
她忽然抬手一把扯了悬于自己近旁的一挂彩幔,在众人错愕莫名的目光中,抖开朝身上一披。
绕过双肩,缠过身前,裹过下身,最后在腰间打个蝴蝶结。
“弦音不是故意耽误时辰,弦音是在想,他穿得那么好看,弦音却穿个婢女服……这个样子怎么好做花童嘛?”
弦音伸手指了指前面那个穿戴华丽的小男孩,一脸的委屈巴巴。
末了,又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杰作,似是很满意地笑了:“不过,现在可以了,好不容易想到这个法子。”
众人:“……”
一旁的管深更是无力扶额。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计较这个?
不过,转念一想,这小丫头所言所举也算是歪打正着。
穿着个婢女服做花童,的确不合规矩,也不合时宜,还跌三王府的份儿。
得亏这丫头小脑袋瓜转得快,想到此法,而且吧,这彩幔往身上这般一裹,竟也十分好看。
“快去吧。”他吩咐弦音。
“好。”弦音欣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