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接过手机，一看，脑袋里就就两个字。
完了。
如果没有这些领导在，他可以找岑海心谈话，找记者洗白，再不济把顾维熙开除，就说学校里没这个人。
有很多办法。
然而，直接被上面的领导知道了。
还比他先知道。
本来就是来调查的。
校长脑子里一片空白。
很茫然。
已经在想自己说不定会被调到某个山区当个乡村学校的校长了。
“领导，我可以解释……”
校长连忙说道。
领导：“难道那个女同学说的是假的？”
校长：……
“不是。但……”
领导举起手制止校长的话。
“既然是真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校长低下头，是了，不管有什么原因，南大有走后门的学生都是事实。
这种事情闹开了完全不能善了。
国家本来就严令禁止走后门攀关系。
民众也最是厌恶抗拒。
还有学校里的学生。
外面的记者。
一大波社会学家教育学家。
……
想想都绝望了。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处理好这件事。”
领导们心里也是苦逼的。
这件事处理不好，就要闹得全国皆知。
有学生走关系进南大是小事。
被全国人质疑国家的教育机制，监督机制，教育体系，事情就闹大发了。
如果再被别的国家知道。
国体不保呀。
得赶紧向上级汇报。
想好应对之策。
拍了拍校长的肩膀，“保重。”
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处理你。
校长：……
今年不是本命年，但也该去算算，然后买条红内裤穿。
忍不住捶地大哭。
他冤哪。
明明没做什么。
这些事情凭什么算到他头上。
但还是要去处理事情。
要先找到思如。
思如已经没在食堂了。
她正跟记者坐在学校外面的餐吧里，点了一堆吃的。
记者：“岑小同学，你知道这件事会引起什么轰动吗。”
思如懵比，“什么轰动？”
记者：……
“你怎么会说出顾维熙走后门呢？”
思如啃着鸡腿，耸肩，“谁叫他们在我跟人撕逼的时候看戏呢。”
记者瞪大眼睛。
“就是为了这？”
思如抬头，“不然呢？”
记者：……
好吧。
“没事，你继续吃。”
猛然想到一点，差点站起来。
“你不会是为了报复他们编的吧？”
要真是的话，就乌龙了。
然后，奖金木有了，升职也木有了。
还会被批。
思如脸色未变。
“你不是记者吗？你去查呀。”
记者憋气，好，我忍。
“那个，岑小同学你慢慢吃，我还有事要先走，单我已经买了，我就先走了啊。”
思如摆摆手，不管他。
记者飞奔出餐吧。
对，要去查。
拿出手机给报社打电话。
“……这事绝对是真的，但是木有证据……先报道出来？也行……你跟老大去教育局？可以吗？那好吧。我？哦，我打算去顾维熙的高中学校看看，再看看能不能弄到她同班同学的联系方式……嗯，我知道，还有她以前的成绩单什么的……放心放心。”
挂掉电话，深呼吸一口气。
南大要疯。
南平市要疯。
整个教育界要疯。
岑海心同学呀，你这次真的是玩大了。
然而，只能膜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