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地方不能再留了。
“妈,要是信我,就把房子尽快转手,家当带不走的就卖。”我提议道:“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苏母犹豫不决,我心知关于神婆上门的事均为我的一面之词,她并未亲眼见过,无法全信,加上我们又相处不到两天,对方难以做这么大的抉择。而院子里虽有一堆被瑾的枫刃穿的窟窿和墙上黏的衣物,这并不能证明我讲的是真。
“要不这样…;…;”
我退而求次的说道:“对外说去外边旅游了,地方说的越远越好。咱们谁也不联系,躲回我爷爷那个村子,过阵子再看。”
苏母点头说:“行!”
“还有个事。”我请求道:“我爷爷被一个寡妇和老道因为招魂而坑成了疯子,他有性命危险,就剩下不到半个月了。那老道开价五万才肯出手救我爷爷…;…;这钱,我想代那寡妇跟您借,她明年会还您。”
以防她怀疑,我把爷爷的情况说了。
苏母想了想,她说:“换作以前,我是不会信的,包括之前神婆、女鬼和什么夺舍。”
我心脏咯噔一跳,确实,谁听了都会认为这是只有坊间故事中才会出现的事,也就小孩子才当真。
“现在我也无法相信,可就是直觉你没有欺骗我们母女。”苏母凝视着我道:“这样吧,我们先去你们村子避难,待看见孙大爷的具体状况,我再回复你。”
“谢谢…;…;”我笑了下。
苏母的效率极快,先是拨了一个电话,说了两分钟挂掉,又花上半小时把她和小秋的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以及家中值钱的小物件装入了行李箱,我只有这一身衣物,只把床下的蛇皮袋背上即可。
接着,小秋的舅舅就开车来接我们,前往村子的途中,他问为什么天没亮就拖箱子去我家。我不知怎么答才好,精明的苏母三五句就解了围,“算命先生说那边环境挺好,所以我想给小秋换个风水,有助于她的恢复。另外,阿豪,这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讲,先生强调过若是被人知道此事,会为小秋带来灾劫。还有,我们回来之前,不准去我家,谁问我们去向,就说我陪着小秋和阿空去欧洲度蜜月了,没有半年回不了家的。”
“姐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呢?”舅舅摇头一笑。
我们抵达时天色已亮,舅舅在村口停了车,我挽着小秋同苏母与之道别就拖箱子去了我家。
院门没关,村长坐在这守着。我清晰听见房子里爷爷躁动的说着疯话:“你都为我守寡了还不让我碰!”、“你这小娘们是不是以为我死了就偷汉子了?”
“…;…;”
乌七八糟的难以入耳,却格外沙哑。
村长起身说:“驴蛋儿你可算回来啦,老探花喝完喜酒回来咋疯成了这样?”
我点头道:“麻烦你了。”
“不知该说不该说。”村长扫了眼陌生的苏家母女,就低声对我说:“我怀疑这跟老探花前阵子和李寡妇好上了有关,那可是一个克夫白虎命!不过李寡妇倒也有情义,前晚老探花一疯,她就跑前跑后的,还掏钱去镇上请赤余老道,昨天又去城里找你,唉…;…;这是场孽缘啊!”
估计他守了一晚,现在上下眼皮子都打在架,可见挺对村民负责的。
我再三谢过并送走了他,就与苏家母女进了房门。爷爷被绑在椅子上边,嘴里滔滔不绝的对李寡妇说着下流话,喊起来可来劲儿了,后者正满眼疲倦的拿毛巾为他擦汗。
小秋有点被吓到了,她往我和苏母后边躲。
“爷爷。”我试探的喊了句。
爷爷侧头看了我一眼,视线又回到身前的李寡妇胸脯,成了色眯眯的老猪哥。
李寡妇羞愧的说:“老探花一晚上没停下,他喊累了就歪脖子睡会儿,接着继续喊,再不想办法,他嗓子就破了。”
我解开蛇皮袋,取出一小撮黑桨粉,倒在爷爷手上,但没起到丝毫的作用,他仍然卖力的朝李寡妇过着嘴瘾,连这克制邪物的黑桨粉都无效,魂泉丹更不能乱吃,看样子想破除融入爷爷灵魂的那道死鬼执念已别无选择。
苏母拉我去一旁,她什么也没说,当场就拿出了五沓红花票子。
我和李寡妇商量了下,由于家里暂时没有空房间,就把苏家母女暂时安排在她家。李寡妇继续守着爷爷,我将五万现钱塞入蛇皮袋,问了地址,就去镇上找那该挨千刀的赤余老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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