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便笑着摇了摇头,对风清道:“入乡随俗便罢,况且不管是哪边的菜色都有其长处,我瞧着这些也不错,清爽。”
他话音落下,在里间收拾好床铺的月朗也走了出来,闻言便颇为赞同地附和道:“公子说得不错,况且口味这东西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咱们可要在这儿待上好几年呢。”
他们都这么说,风清便无话了。
谢珝走到桌边落座后拿起筷子,正欲开动,又抬起头对他们说道:“你们也去吃点儿吧,不用在这儿候着了。”
二人便应下退了出去,自去用饭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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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珝用过早膳,又在院中散步消了会儿食,再回到房中写罢三张大字,正在习第四张时,隔壁院儿中住着的萧翌才打着哈欠来到他这儿,见他正在练字,不由得面色古怪地看着他,眼神中颇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纵然被萧翌这么盯着,谢珝握着笔的手也还是稳稳当当的,半分不乱,也不理他,专心致志地继续。
直到写完了这第四张,才放下笔,站直了身子转向萧翌,微挑了挑眉,问他:“表哥为何这么看着我?”
萧翌刚想开口,又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眶,才道:“阿珝你怎么精神这般好,我昨夜虽已是极累了,却一躺下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直到半夜才入眠,今个儿早上也困倦得不行。”
谢珝听罢,略一思索便开口道:“表哥怕是择席吧,不若让丹朱燃些安神的香,想必会好些。”
丹朱便是萧翌这次带来的两个书童之一。
萧翌闻言深觉这是个好主意,摸了摸下巴,便点头道:“有道理,那我这便回房继续睡了,晚间咱们再一块儿用膳。”
谢珝不置可否,又道:“听说广陵有两座名山,除书院所在的岳陵山之外还有一座广兴山,上面的普宁寺中香火鼎盛,僧人佛法精深,我早有耳闻,既然表哥要补眠,那我便先行前往了?”
普宁寺萧翌也听过,确实是颇有些名声,若是换了平时,他定是要与谢珝一同去的,只不过今日,还是想睡个好觉的念头占了上风,闻言便摆了摆手,“你自去便是,反正普宁寺总是在这儿的,我早去晚去也没甚区别。”
既然萧翌都这样说了,谢珝便点了点头:“也好。”
他话音落下后,萧翌就伸了个懒腰,口中闲闲道:“不过我要是去的话,还要麻烦阿珝你这个已经去过一次的人帮我做个向导了。”
谢珝眸中染上一抹笑意,便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