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往后缩了缩,揉着肚子道:“不好意思,饭点儿都过了俩小时了,饿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的紧张情绪稍稍有所缓解,饿意袭来,就连三名歹徒也觉得腹内空空。
“我说,想躲这儿也行,总得弄点吃的,不然,没等到拼命先饿死了,岂不是让人笑话。”闫儒玉看了看门外道:“狙击手不会对我开枪的,我去帮大家拿点吃的,怎么样?”
花毛和涛哥本不愿跟闫儒玉多说,无奈这的确是个需要解决的实际问题。
不等两人答话,紧身裤倒是主动请缨道:“二爷,我押着他去!”
“也好,”涛哥乐得有人肯接下烫手的差事,将弹簧刀递给紧身裤道:“看紧点,别让他跑了!”
“我办事你放心!”紧身裤将刀子比在闫儒玉脖子上,大声道:“你走前面,给我挡着!别耍花样!敢跑爷宰了你!”
闫儒玉沉默地跟着他走出屋门,穿过走廊,下楼。
直到来到一楼,才小声对紧身裤道:“我当然不会跑,人质还没救出来,哪有警察先跑了的道理,不过,你可以跑了。”
“你……让我走?”
“难道你想跟他们一起鱼死网破?”
“当然不想,我……其实没犯啥重罪,顶多算是帮凶,犯不上跟着拼命,可是……”
“没时间犹豫了,走吧,我估计你一出大门就会被逮住,不用怕,你就找一个叫吴错的警官,跟他详细说说这儿的情况,算你立功。”
“你们警察的话能信吗?”紧身裤嘟囔一声,脚底抹油地向大门口跑去。
许是因为紧张,伸手拧了三下门锁,大门才终打开。
紧身裤刚跑出大门,闫儒玉就大声喊道:“哎呀我去!他咋跑了?!你们这兄弟情也太扯了吧?!什么情况啊?喂喂!你们不来管管吗?……”
听了这话,又从走廊窗户看到跑出大门的紧身裤被两名便衣按倒在地,花毛几乎喷血。
他想要往外冲,却被涛哥一把拽住。
“不能去!有狙击手!”
“狙他奶奶个腿儿!”花毛睚眦欲裂。
姜还是老的辣,关键时刻就显出了涛哥的沉着稳重。
他扯着嗓子冲闫儒玉喊道:“条子,拿了吃的赶紧滚上来,你敢逃我立马杀一个人让你看看!”
“我哪儿敢逃。”说话时闫儒玉已经站在了屋门口。
他左手是一袋馍馍,馍馍已经有些干硬,右手是几贷榨菜。
放下手中的东西,他转身又往楼下走。
“你干什么?!”涛哥紧张地问道。
“拿点水啊,没水喝死得更快。”
大实话怼得涛哥无言以对。
扛了大半桶纯净水回到二楼,刚放下水桶,闫儒玉就被花毛一把揪住了衣领。
“人怎么……怎么跑了?!”花毛的嗓子都破音了。
闫儒玉摊开双手,任由他揪着,“不怪我啊,分工很明确啊,不是应该他看着我,别让我跑了吗?又不是我看着他,我还吓了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