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说的轻巧!”纲手点了点日向一郎的头,道,“你以为另起炉灶很简单?”
“有些话,不吐不快!”日向一郎道。
听到日向一郎这么说,纲手只好无可奈何的摊摊手。
看着纲手,日向一郎想了想,开口道:“纲手,如果国家体系变革能够顺利推行开来,那‘火影’这一个职位便会消失!”
“由我亲手终结‘火影’这一个职位,你会恨我吗?”
“恨你!?”纲手问道,“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火影这一个职位曾经是绳树与……”日向一郎道。
话刚说到一半,日向一郎停了下来——在日向一郎的眼里,下一个人名是他最不愿意对纲手提及的人名。
虽然日向一郎止语,但纲手还是能从日向一郎已说出的话推测出日向一郎尚未说出的话。
“你要说的是断吧!”纲手一脸平静的开口道。
见纲手主动说出下一个人名,日向一郎也就不再有所顾忌。
“因为火影这一个职位曾经是绳树与加藤断的梦想!”日向一郎看了看纲手,咬咬牙,道。
纲手毫不在意的开口道:“一郎,不管是绳树,还是断,想当火影的初衷不是为了火影这一个职位所携带的权力与荣誉,而是为了守护村子!”
“所以,重要的是守护村子,不是火影这一个职位所携带的权力与荣誉!”
“抱歉!”日向一郎低下头,轻声道,“纲手,国家体系变革一旦推行开来,我会有意调离木叶的力量!”
日向一郎的轻语让纲手怔了怔。
随即,纲手满心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一郎,难道你不想守护木叶?”
“不!”日向一郎抬头看着纲手,道,“我想守护木叶!”
“那你为什么要有意调离木叶的力量?”纲手问道。
“纲手,不管是你,还是初代火影,亦或是其他人,都以为守护了村子就守护了火之国!”日向一郎道,“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
“那事实是什么?”纲手问道。
“只有守护国家,才能守护村子!”日向一郎道。
“不管是守护了村子就守护了火之国,还是守护了火之国就守护了村子,不都是一个意思嘛!”纲手有些不解的开口道。
“不是这样的!”日向一郎摇摇头,道。
“两者有什么区别?”纲手问道。
“在你们眼里,木叶或许很特殊!”日向一郎道,“但在我眼里,木叶跟火之国的其他城镇没有区别——木叶只是火之国众多城镇中的一个城镇!”
“对火之国而言,失去木叶,火之国尚可承受!”
“可对木叶而言,失去火之国,木叶将一无所有!”
“所以,守护木叶不等于守护火之国——只有守护住火之国,才能守护住木叶!”
“受教了!”纲手道。
听到纲手说这话,日向一郎问道:“纲手,木叶存在的根基是什么?”
“忍者!”纲手道。
“你错了!”日向一郎道,“木叶存在的根基并非忍者!”
“木叶存在的根基是什么?”纲手问道。
“是一个又一个普通且平凡的木叶村民!”日向一郎道,“没有一个又一个普通且平凡的木叶村民,木叶早就成为了一片荒芜废墟!”
日向一郎的话让纲手愣住了。
看着愣住的纲手,日向一郎继续道:“对木叶而言,木叶存在的根基是木叶村村民!”
“同理,对火之国而言,火之国存在的根基是火之国国民!”
“想要守护木叶,就要先守护火之国!”
“想要守护火之国,就要先守护火之国国民!”
“我们不能等人祸降临到火之国国民头上后,再做补救!”
“我们应该在人祸降临的时候,及时出手护住火之国国民!”
“想要及时出手护住火之国国民,火之国的每一个城镇就必须存在一定的力量!”
“我明白你为什么要调离木叶的力量了!”纲手道。
见纲手明白,日向一郎再次问道:“纲手,忍者是什么?”
“忍者!?”纲手想了想,道,“忍者是恪守规则、完成任务之人!”
“忍者是克制情绪、做出正确判断之人!”
“你眼里的忍者不是我眼里的忍者!”日向一郎道。
“你眼里的忍者是什么?”纲手问道。
“忍者——刃心为民之人!”日向一郎道,“在我的眼里,忍者是且仅是刃心为民之人!”
日向一郎对忍者的定义让纲手呆住了。
好一会儿之后。
“刃心为民之人!!!”纲手喃喃自语道。
许是从未听到过‘忍者’一词有如此定义,纲手情不自禁的重复了一遍日向一郎对忍者的定义。
“任何只顾私利、罔顾公义的人,都不配称之为忍者!”日向一郎道,“因为这些人没有刃心!”
“因为这些人没有为民!”
“你的话,振聋发聩!”纲手看着日向一郎,感概道。
“我是一个立志想成为忍者的人!”日向一郎道,“可是,一直到今天,我都没有确认自己是否实现了自己的志向!”
“为什么会没有确定呢?”纲手问道。
“立下成为忍者的志向是一时的,实现成为忍者的志向却是恒久的!”日向一郎道,“立志成为忍者之人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是无法确认自己是否实现了自己的志向!”
“用一生实现一个志向,太沉重了!”纲手道。
日向一郎看着纲手,缓缓道:“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自己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自己碌碌无为而羞耻!”
“如此,在临死的死后,他就能够自豪的对人宣称‘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民的幸福而奋斗!’!”
日向一郎说完后,纲手的双眼爆发出璀璨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