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程紫玉真不知如何解释了。倒是她一眼瞧见了正憋笑的柳儿……
好不容易安抚又打发了何氏,柳儿才笑开了。
“姑娘别问我,奴婢也不知。所以没法作证。但奴婢曾说过吧,男主子极有可能是雏儿。就那个意思。反正是没见他碰过什么女人。至于男人,咱们也不知,对吧?但咱们总要相信他的,是不是?哪怕他好那口,姑娘也一定能给他掰正过来!……”
程紫玉长嘶了一声。
柳儿最近牙尖嘴利,越发欠收拾了……
其实,对李纯怀有各种担虑的并不是只有何氏一个。
太后在今日午宴上再次暗搓搓向皇帝提到了这事。
皇帝自然是帮着李纯解释了。
可太后言之凿凿,只说万一因着面子耽搁了治疗,不但害了锦溪将来,与程家结了仇,还断了李纯这一脉……到那时再愧疚也来不及了。
太后又敲打起了皇帝,提到了京里之前关于李纯好男风的那些谣言。
皇帝一开始的坚持也渐渐动摇。
是啊。
英雄难过美人关,可他拒绝的美人也太多了,别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不,当晚,皇帝单独设宴,把李纯请到了自己院中。
主题,自然是他的婚事。
“就你我二人,不用拘谨了,你我相称吧。”皇帝将所有人都支退了,只留了歌舞和于公公。“你我二人上次单独喝酒,已是两年前了吧?”
“十八个月前。”
李纯笑看皇帝。
“我从西南回来,您设宴款待我。”
李纯记得比皇帝清楚,也没有要给皇帝面子的意思。
皇帝微愣,略微尴尬。
“您日理万机,没必要记着这些杂事。”
眼前人在笑,可皇帝莫名感其又冷了一分。
“你的事怎么会是杂事。”
皇帝要给李纯倒酒。李纯没有受。
“准备得如何了?”
“还行。已经送信回京里了。先将宅子开始修整,该翻新的翻一下,后园子不少地方年久失修,得要推倒重建了。”
“半推半翻的能行吗?可别弄得不伦不类的。实在不行就整个推倒重建吧!”
李纯等的就是这一句。
“时间上只怕来不及。”
“没有什么来不及的。到时候多请些工匠就好了。”
李纯觉得,皇帝所言极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