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玉笑着要推开他,可他却已经咬到了她耳垂。
“我说真的,早点办了,你无后顾之忧,我也不用日思夜想,争取早日开枝散叶生娃娃。你好我好大家好。”
她连没被咬到的耳垂都已烧了起来,他呼吸越发炙热,心跳也既重又快,叫她急急忙忙就推开了他。
“你都单身二十多年了,不急在这一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吃豆腐吗……”他的注意力依旧跑偏。“我倒是不怕烫。”
……
肖怀事端当晚,皇帝找了程翾说话。
正如李纯所预料的,皇帝果然是在变着法子为李纯长底气。
李纯没有家人,将来程家这一岳家就是他的家人了。
既然有人在打程家主意,那么皇帝愿意用他的能力来帮一帮最心爱的臣子。
皇帝与程翾直言,愿意在荆溪造一顶御窑。
投入由朝廷来,当然收益上,他也要占一份。
程翾听懂了。
是他也要收益,而不是朝廷要。
程紫玉也听懂了。
亲眼见识了陶市后,皇帝到底是眼馋这个市场的巨利的!
朱常安那里开新市的计划泡汤,皇帝打算换一方式来创收。
皇帝的开销巨大,史上哪个皇帝在外边没有大量产业的。能挣银子的产业,都是好产业。
他把朝廷和宫里要用的陶瓷全都放在御窑造,如此便可光明正大将朝廷的银子变着法子转回自己和李纯的口袋。肥水不流外人田,多好!
此外,御窑名头打响后,所有的藏家富户更将趋之若鹜。
这收益,将源源不绝。
安抚了李纯,帮衬了程家,还肥了自己腰包,对皇帝来说,是大好事。
对程家来说,自然更好!
好透了!
有朝廷和皇帝这面大旗,短时间内程家是真正的稳如泰山了。
只要朝廷不倒,哪怕换了皇帝,涉及到利益,程家也不是想踢就踢的。
程紫玉听完只是冲着李纯笑。
“你这还真是金龟婿呀!只动动嘴皮子,这百十年后的收益便都已带来了。”
“我吧,从小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家人好。我既应下要守程家,自然会说到做到!你既想做皇商,我便让你做个彻底!皇上自会守着他的钱袋子,谁再敢动程家,便是与他过不去了!”
“我代程家谢你。”
“一家人,不用客气……”
话说,程紫玉与李纯月下说话时,那厢魏虹再次出现在了朱常珏院子里。
“大皇子,我尽力了。”
朱常珏倚在圈椅里看她,突然觉得好笑。
他给她的任务是落了王玥的胎,嫁祸给程紫玉。两条,她一条都没完成,竟然还敢上门来。
魏虹也没想到,王玥的胎能救回来。而程紫玉,则安然无恙。她是硬着头皮来的,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朱常珏的人,她再害怕也得走这趟。
事实,今日后果对朱常珏来说,还算满意。毕竟他什么都没付出,便报了朱常安那个仇,且今日之后老四老五将势同水火,这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你是何人?竟敢乱闯我院子!”朱常珏阴阴开口。
魏虹吓一跳,冷不丁的,竟是直接上来抱住了朱常珏的靴子。
“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人。您休想抛弃我!”
“……”
朱常珏几乎哭笑不得。“我不认识你!”
然后,魏虹拿出了那枚古玉,又露出了后背的刺字。
“蠢货,古玉是你偷的,字是你刺的,就凭这个,你也想栽赃我?我会那么蠢,将我的玉随意送给别人做把柄?我要看中女人,直接睡了就成,还要给她刺字留名?而且你这字那么浅,明显是你自己刺的时候怕疼,所以下手轻了啊!跟我没关系!”
魏虹先是哑然,随后嚎啕大哭。
她死死抱着朱常珏的腿不放,朱常珏连甩好几下,都没能将人扔出去。
朱常珏开口威胁,可魏虹压根不听。
“我什么都不管!你不要我,我就死路一条了。你都是你的人了,你不接收我,反正也是死,我管你是杀我还是威胁我,是我自己死还是你让我死,是死我一个还是带了别人一起死,我都不管!不管!”
朱常珏第一次瞧见敢抱着他的腿耍赖的女人,明明死路一条还敢瞎犟的女人,气恼之后,他不禁被逗乐了。
这蠢货,蠢的让他好笑。若不是她这么蠢,他敢保证,绝对已经让她死了不止十回了。
“那你说说你的价值。”
“我爱慕您。”
朱常珏噗笑而出,“不够。”
“我听话。”
“没用。”
“我……我床上床下都用尽全力。”
“……”朱常珏一口茶差点喷出,尚可,“还有吗?”
“我爹,我让我爹盯住程紫玉,盯住程家,我爹是地方官,在地方做了很多年了。我家可以帮上你。皇上要重用程家,我虽不知我家能做什么,但你需要什么,我想我爹一定能帮上忙!”
魏虹一脸希冀看着朱常珏,尚被蒙在鼓里的魏知县若是听见自己就这么被卖了,只怕要当场吐血……
朱常珏的眸子却慢慢深了起来。
皇帝找程翾在说话,此刻他尚不知皇帝要做什么,但正如魏虹所言,魏知县在这个位置上十几年,有势力有人脉,荆溪地界上那点风吹草动,只怕没有瞒得过他的。
如此,似乎还真就找到用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