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子谬赞了,其实蝶舞倒是要谢谢这位李公子,若非是他,蝶舞今日也不能有这样的进步,原本的琴曲,蝶舞虽然演奏熟练,却一直缺少了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今日拖李公子的福,让蝶舞补齐了这样东西。”
李瑾开始听到这话真是窘迫的不知该作何回答,及至看入蝶舞眼中那诚挚的谢意时,李瑾知道这是出自一个深爱着古琴之人的最真挚的谢意与真心。此时反倒没有了开始接受的那般困难了,心中出现的更多的则是替这位顶尖的琴师能找到至关重要东西的高兴和与有荣焉的感觉。
“既如此,李瑾便觍颜受了蝶舞小姐的这一谢了,也祝贺蝶舞小姐在琴艺上能更上层楼。之后若是有机会,定要想蝶舞小姐讨教一二的。”李瑾笑道。
“好,若是李公子抬爱,蝶舞定随时赴约。”
“哈哈,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蝶舞如此惜英雄,李公子也这般替蝶舞小姐着想,不如今日趁蝶舞小姐初破境界,便虽李公子回府去吧。也可再精深研讨一下琴艺。”景文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虽然李瑾对这事儿无可无不可,可此时母亲的神经已经紧绷成这样了,李瑾还真不想再带一个不相干的人回去刺激母亲。因此摆手笑道。
“这可就强人所难了,听说倚翠楼中的姑娘都是不可在外过夜的,这不是难为蝶舞姑娘吗?若是我哪日得闲,定上门讨教。倒是蝶舞姑娘可别因今日我的拒绝就闭门谢客啊。”李瑾努力保持着气氛的融洽。
蝶舞也是各色酒宴上历练过来的,看李瑾此时的反应便知他带自己回家怕是绝不可能,而这位李公子说的规矩也确实是是有这样一回事儿,只不过对于一些显赫的达官贵人这样的约定却形同虚设,若是李公子有意,蝶舞自然会安排之后的一切,可此时却不需要了。
“那是自然,景公子与李公子是蝶舞的恩人,蝶舞虽然沦落风尘却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您二位再来倚翠楼,蝶舞一定倾尽全力报答二位。”说着俯了一俯身,告辞离开了船舱内,离开的背影略显落寞。
及至船舱内又只剩李瑾与景文二人时,景文还不忘打趣李瑾道:“哎,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看美人落寞而归虽然别有一番风情,却也到底是于心不忍。”
听到这话,李瑾没控制住狠狠等了景文一眼,自己如今的处境几乎都是这位一手主导,此时又来说风凉话,可到底对面这人不说只手遮天,起码此刻李瑾也没有与他分庭抗礼的资格,因此最多也就用眼神表达一下抗议。
景文却似乎因为这一个眼神心情又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大笑着道。
“哈哈哈,好了,咱们言归正传。之前你说的事情只到一半,还有呢?”
这还是,李瑾第一次看见景文如此开怀大笑,无论在皇宫中的宴会,还是轩景宫中的角楼内,景文的笑意一直都是挂在嘴角的,那种未达眼底的笑容,李瑾一直以为是景文的习惯,没想到这人也有真心开怀的时候。
听到,景文的问题后,李瑾整肃起心情,将曲终前,整理好的心事慢慢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