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男人出手,夜颜正准备叫好,还打算扑上去补几拳头。可突然发现水公公落地之后就没动了,她还以为他被打晕了,于是走过去看。
然而,这一看让她瞬间傻了眼。
只见水公公五官扭曲,嘴角溢着血,脖子扭转的角度明显和肩部位置不搭,那双眼睛还是像之前一样瞪得老大,可是眸孔涣散……
她掉着黑线回头,“死了。”
天啦个撸,他究竟使了多大内力啊?
刚刚她确实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气,但以为他只是简单的教训一下这个鼻孔朝天的奴才。
谁知道他居然一掌就把人脖子给扇断了。
这男人,会不会太强悍了?
慕凌苍走到她身边,将水公公手中落下的黄帛捡起,展开一看,他冷眸紧敛,眼缝中全是砭人肌骨的杀气。
夜颜也伸长脖子看那所谓的圣旨。
这一看,瞬间冷了脸,脸色不必他好看,甚至脱口骂起来,“混账东西,想得美!”
还以为水公公是来解救祁司尘的。
没想到是他们想简单了!
人家不但是来解救祁司尘,更是来宣布祁司尘和吕心彩的婚事……
没错,就是祁司尘和吕心彩的婚事!
那假皇帝下旨赐婚,要祁司尘和吕心彩成亲!
她咬着牙,对着水公公的尸体狠狠的踹起来,“去你娘的!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死样,居然敢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
对太监的死,吕素并不在意,只是看着小夫妻俩情绪激怒,所以才上前好奇的问道,“凌苍,那‘皇帝’说什么?”
慕凌苍薄唇抿得死紧,夜颜恼怒的拿过他手中的圣旨,一边给她看一边骂道,“吕姨,那假皇上居然要把心彩嫁给嘉和王那狗东西!太可恶了,想毁我们母妃陵墓不说,现在又来破坏太子和心彩的婚事,他这是赤裸裸的要挑衅我们啊!”
吕素听完,也是瞬间冷了脸。
拿过圣旨展开,扫了一眼就咬牙溢道,“可恶!”
夜颜愤怒的瞪着圣旨上的内容,但瞪着瞪着她突然眯起眼,“咦?”
指着圣旨上的字迹,她朝慕凌苍问道,“凌苍,这字迹像皇上的吗?”
“不是。”
“字不像,那怎么连个印章都没有?”
“……”
听她说完,慕凌苍和吕素再把圣旨紧紧盯着,同时皱起了眉头。
吕素也忍不住惊疑道,“这算什么圣旨?连玉印都没有一个!”
慕凌苍冷眸紧敛,突然道,“我猜他手上没有玉玺!”
他这话一出,直接点醒了夜颜,让她瞬间惊呼起来,“凌苍,我知道他们为何要凤鸢了!一定是他们手中没有玉玺,所以就想把凤鸢找到,如此才有底气与我们作对!”
庞太后说过,凤鸢的地位与玉玺同等,只不过凤鸢不管朝政,主要是管束祁家的子孙,防止他们不听教而胡作非为。
那两个人回宫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问庞太后要凤鸢,甚至不惜去陵园掘墓。她还在想呢,他们找凤鸢究竟要做什么,有这心计应该先霸占朝堂才对。
现在她总算明白了,祁曜失踪,肯定是连玉玺带着一同失踪了,这两个贱人什么都没捞到,所以回京回宫以后什么都没有。
在这权利至上的国度,没有信物就等于没有身份,他们之所以躲着不见人、且还心急的找凤鸢,就是想弄到一样可以傍身的东西……
想到这,她突然化愤怒为笑容,且还笑得十分邪恶,“凌苍,我们现在就带我娘和吕姨进宫,陪他们好好玩玩!”
慕凌苍丝毫没犹豫,当即就朝侍卫下令,“备马车,进宫!”
…
泰和宫里,庞太后午觉醒来就发现吕心彩不见踪影,问过之后才知道是被玲妃的人召唤去了。
她急得赶紧使唤宫人,“传哀家懿旨,速把心彩小姐叫回来!”
待宫人领命离开后,她还是放心不下,又唤身旁的宫女,“把人带上,随哀家去找心彩!”
而此时此刻,吕心彩正坐在金碧辉煌的房间里。
邀她过来的玲妃坐在她对面,正热情的劝她,“心彩,快吃茶啊,这香茶可是京城的孤品,外面是尝不到的。”
吕心彩双手平放在腿上,面对她的热情,摇了摇头,“娘娘,我师父说过不能乱吃别人给的东西,何况这茶水味甘色浓,吃了就算不晕也会坏肚子的。”
玲妃不自然的愣了一下,随即端起身前精致的茶杯,当着她的面抿了一口,然后笑道,“你是怕这茶水有问题吧?这煮茶的水是我让宫人摘采的雨后甘露,它泡出来的茶味道自然与别的茶水不一样。”
吕心彩看了看窗外的天,皱眉对她道,“都半个月未下雨了,娘娘煮茶的甘露怕是陈放许久变味了吧?”
玲妃脸色微变,“……”但转眼,她脸上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容,半掩着嘴道,“你这丫头真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身前摆放的茶水,吕心彩压根没多看一眼,反倒是一直盯着她年轻姣美的容貌看得起劲儿。看着看着,还忍不住好奇的问她,“娘娘,有个问题我能问你吗?”
“嗯?”
“娘娘,你能不能将驻颜术告诉我?等我老的时候也能像你这样保持年轻貌美。”
“……”
吕心彩像是没看到她脸上的尴尬,眨巴着眼继续道,“是你家祖传的秘方还是外面的秘方,你告诉我让我和颜颜也去试试,行么?”
玲妃桌下的手紧紧攥着,忍了又忍才又逼着自己挤出笑容,“心彩真会开玩笑,这世上哪有什么驻颜术,不过是我常年沉睡,没有经受日月洗礼才拥有当年的容貌。”
吕心彩点了点头,像是听懂了。但很快,她又眨着大眼开口,“那娘娘,你能不能让我们也去陵墓睡睡?反正那地方也空着,你现在也不可能再去了,不如把它让给我和颜颜吧。我们在宫外,要是没事就去陵墓住上一段时日。看着你如此年轻,说不定我们去陵墓住过后还能再年轻十几岁。”
玲妃,“……”
吕心彩说完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瞧我说的什么话,再年轻十几岁,那我不跟心暖他们一样大了吗?不行不行,十几岁太多了,再年轻几岁就可以了。太小了怎么嫁给滟熠啊?到时候他肯定会嫌弃我不要我的!”
玲妃桌下的手再一次攥紧,指甲不断的掐着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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