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我来问你,到底是谁人指派去劫持某家的财货。”西门庆淡淡的问了一句。
祝彪本想在西门庆的面前冲一冲好汉,但看縻胜等人嗜人的脸色,只喏喏道:“还能有谁,州府张团练,他家中管事到我庄上,叫我等去做事。”
“那我栾哥哥可知道此事?”
“他是你的结义哥哥,若是被他知道了,怎肯干休,定然拦住不让我去。”祝彪这说的倒是实话,但语气当中还透露着对栾廷玉的几分不满,劫掠西门庆财货一事,若栾廷玉也参与了,凭借他的本事,自己定可无恙,但还会断了一条臂膀,在此沦为阶下囚。
西门庆看他这般模样,也不想跟她多言,吩咐道:“罢了,将他押下去,仔细看着,但也不要苛待他,此事等祝朝奉来了再说。”
祝家庄一事,若是放在平时,西门庆或许还多问几句,但近期实在没这心思,这件事既然栾廷玉不知道,西门庆便将祝彪打下去,此事一出,祝朝奉为救自己儿子,为保自己祝家庄,必定要求栾廷玉来找自己求情,反正现在不是打杀祝彪与祝家庄的时候,西门庆也就送栾廷玉个人情,看看这一次能不能将他招揽在自己的麾下。
韩振一事,杜壆是保不住了,只能将他安排在梁山或者小旋风柴进那里,若这个时候栾廷玉能投奔自己,也算高端战力仍在。
祝彪一听祝朝奉三字,急急问道:“我爹爹来了?”
縻胜上去就是一脚“恁的聒噪,谁叫你多话的。”
祝彪被踹到在地,他现在对縻胜虽然是恨急了,但也有了心理阴影,根本不敢招惹他,只伏在地上,不敢做声。
“縻胜大哥,你也不要再打他,去换身衣服,与众兄弟一起,跟我去祭拜老夫人,趁此机会,我也说一句,在老夫人下葬之前,谁也不准去给我招惹是非,要是有人但敢不听我令,那就休要怪我西门庆不将情面。”说完,转身往灵堂走去。
在走到一个阴影处的时候,西门庆又唤过刘二叔:“杜壆大哥一事,州府里是定然保不住了,你替我去梁山一趟,知会朱贵兄弟,叫他准备一些人手,有些事或许要他去做。”
“庆哥儿可是要杜壆去上了梁山落草?”
西门庆摇了摇头说道:“还不一定,但事情要先做准备,以防万一,对了你们不是还见了朱贵么?他在梁山上过的可好,此次有对你们说了甚么?”
“庆哥儿你也知道,王伦不是成大事的,朱贵对他颇有微词,不过他对庆哥儿你倒是敬佩的紧,多说了你的好话,说有机会还要为你效力。”
西门庆点了点头,朱贵能有此言便好。
“庆哥儿,我多问一句,你也不要嫌我多嘴,我虽然外出刚回府里,但也听闻府中上下对张团练那厮都是恨的咬牙切齿,不知你准备如何行事。”
西门庆沉吟了一下,说道:“张团练乃是冢中枯骨,暂容他活上几天,待时机一到,便用他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