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林冲,本是我等的勾当,官人若说放了他时,我们不敢做,现如今只教我们周全照顾一二,最是简单不过。”
高甲听他这么说,有心回一句嘴,但见郑仁拉了拉他衣袖,便不再多言。
薛永见他们收了金子,笑道:“两位瑞公是真爽利,待林教头到了沧州时,你们叫他写封书信回我,到时候还有厚礼相送。”
郑仁笑道:“这如何使得。”
请他们吃了几杯茶,薛永说道:“可否请林教头进来一叙?我有几些闲话要对他说。”
公差得了金子,怎么会拨去他的颜面,笑道:“使得,使得。”
将林冲唤进来之后,便退到了茶肆外面。
林冲刚才还想着,玳安面色颇是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等他进了茶肆,看见从屏风后出来的西门庆时,才恍然大悟。
两人见了礼,西门庆请他坐下说道:“今日刚来汴州城里,本想去林教头府上拜会,却听闻哥哥你遭了高俅老贼的陷害,本想找门路周全哥哥,奈何高俅势大,只能在此相候,与林教头再会。”
林冲见了西门庆,满心感慨,他数年前初见西门庆,那时候西门庆初得官身,自己也是意气风发,可现在,自己沦为阶下囚,而西门庆则是步步高升,名满江湖,纵使他在汴州城,也听了他的名号。
“哎!”林冲长叹一声,却不知说甚么才好。
西门庆把出一个包袱,递给林冲说道:“此去沧州,山高路远,多有险恶的去处,林大哥定要小心,我这里有五十两金子,但请林大哥收下,以备路上使用。”
林冲慌忙推辞道:“这如何能使得?”
西门庆道:“林大哥你要是当我是你兄弟,就不要推辞,我家在东平府多有家私,这些还不算什么,况且你一路上多有用钱的地方,”
林冲听他这般说,只能收下。
西门庆又道:“刚才我跟那两个官差已经打了招呼,也送了金银,他们路上会给些方便给你,但有一事,还要林大哥你知道。”
“甚么事。”
“高俅府上有个名唤陆歉的虞候,曾找了两个那两个官差,送了二十两黄金,要他们在路上结果了你的性命,回去是揭你脸上金印做表证。”
林冲一听,勃然大怒“他们怎敢如此,好一个陆歉,好一个高俅,他们将我害成这般还不算,还要找人结果了我的性命,真真是欺人太甚。”
西门庆看林冲动怒,慌忙劝道:“林大哥休要高声,门外还有那两个公人。”
林冲被西门庆摁住,“不知林大哥有什么打算,若是要逃了出去,我有兄弟在此,到了那僻静处,可周全你的性命,请你到我的府上,他高俅再有本事,也不猜不到是我救了。”
林冲沉着脸,坐在那里不做声,心里也不知想了什么。
半响他才说道:“我若投奔去兄弟你的府上,到时候定然会连累你,这个办法不妥,而且要是打杀了那两个公差,我在汴州城里的娘子定然要受牵连,我……我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