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怎么不脱衣裳,反倒是穿起披风来了?”
“爷啊,刚刚您自己说过的话,全都忘记了吗?当时妾身问您,这个衣令如何行法?您说,酒令怎么行,这衣令就怎么行,这行衣令和行酒令一样啊!听您这么一解释,妾身立即就明白了。行酒令的时候,如果答不上来题目,失败的一方就要多喝一杯酒,来接受处罚。既然行衣令与行酒令是一样的,那么现在妾身答不上来诗句,可不是要多穿上一件衣裳,来接受处罚吗?”
面对冰凝如此天衣无缝的狡辩之语,王爷当即如五雷轰顶一般!他确实说过,行衣令与行酒令一样,怎么行酒令就怎么行衣令,可是,照她这么一个说法,这行衣令哪里是什么处罚措施,还有什么可好玩、可捉弄她的呢?但是冰凝刚刚所说的一番话,又令他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气急败坏之下,他还在做最后的负隅顽抗:
“可是,可是……爷可是脱的衣裳啊!”
“您从一开始说的就是‘行衣令’,而没有说‘行脱衣令’!至于您自己没有严格执行处罚措施,妾身都没有计较和追究,您怎么反倒责问起妾身来了?”
面对冰凝步步为营的严防死守,王爷完全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找不出任何的薄弱环节可以撕破她的防线。眼看着吃了哑巴亏,大获全败,再也不能输掉了阵势,他只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好,好,爷再出题:鼓鼙惊破霓裳,海棠亭北多风雨。”
“爷啊!您怎么净出这么难的题目呢!难道说您真的想要当妾身的师傅吗?可是古人亦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若是再这么考下去,让妾身都为难不好办了呢。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既然妾身认输了,这就认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