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问竹墨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她们只是针对冰凝,而不是想要伤害福宜阿哥,现在亲耳听到淑清说出这些话,既是从口供上印证了他先前的判断,也是令他的心理天平再度失衡。原本他就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现在面对主动认错的淑清,他真的是狠不下心来。
“你知道,爷最恨的就是女人善妒,争风邀宠,你跟了爷这么多年,你怎么就……”
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确实是恨铁不成钢。她跟他这么多年,怎么就看不透、参不透、悟不透?竟然做出这么多令他失望、令他寒心的事情!
又气又恼之下,王爷赌气般地说道:
“那你自己说吧,你该受什么处罚。”
淑清当然知道王爷这句话只是气话,他要如何处置自有主张,怎么可能听从她淑清的意见?既然已经东窗事发,就不可能想再幻想有什么宽大处理,更何况他是那种主意已定,任谁说情都难以改变初衷之人,因此与其向他做毫无意义的哀求,还不如直接认罪为好。
“爷啊,妾身知道,这是罪不可恕,您怎么处罚都不为过,全都是罪有应得。只是妾身求您,不要将妾身休回娘家,如果那样,妾身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您还不如直接就将妾身处死吧。”
他预想过无数个淑清的反应,依照她的性子,或者拼死抵赖,或者撒泼耍横,或者拒不认罪,甚至还可以全部都赖到竹墨一个人的头上,与她毫无干系。毕竟她与竹墨联手之事只有竹墨一个人的口供,没有任何实打实的证据,她完全可以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而且还可以将他一军:您是听任一个奴才的疯狗乱咬,还是信任妾身的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