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小倩道:“凿子已被斩首,怎么会骑马,你看花眼了。”
子墨道:“我和凿子从小在一起长大,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熟悉。才过去那人我没看清正面,侧面像凿子,且是左手提着马鞭,凿子是左撇子。”
子墨回来见老白,说出她的发现,老白思忖道:“白梓一路跟着囚车到刑场,阉党若途中将凿子换走,白梓应该能发现。”子墨不在说什么,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这天,小倩正在书房绣花,仆人进来禀告:“小倩姑娘,有乡亲求见。”
小倩思忖道:“我家在京城无有乡亲。”
仆人道:“这人说他从苏州来,认识你舅父。”
小倩让仆人将此人带进来,来者有四十多岁,面色黝黑,一看便知是个做苦力的人。
小倩道:“你找我何事?”
来者说道:“小倩姑娘,我叫王白,认识你舅父何才。”
自从舅舅将小倩卖给青楼,小倩便和舅父失去联系。“我没有舅父!”小倩恨死舅父了。
王白愤怒道:“你舅父可把我弟弟害惨了。”
王白说起他的身世。王白和弟弟王忠本是船夫,从苏州划船往京城运粮。王忠染上赌博恶习,在赌桌上认识了了何才。王忠向何才追讨赌债,何才赖着不给。王忠一怒之下将何才暴打一顿,何才怀恨在心,向厂卫诬告王忠是东林党。
王忠被厂卫抓捕入狱,王白探监,才知王忠入狱跟何才有关。有狱吏给王白出主意,王忠的罪可大可小,只要给够银子,便可无罪释放。按照商量好的价钱,王白从钱庄兑出银子,来监狱赎人。
狱官告诉王白:“犯人王忠昨夜突发疾病死去,因天热防止尸体传染疾病,已经将王忠连夜掩埋。”
王白听罢,如五雷轰顶,强忍悲痛,问王忠埋在什么地方?狱官说不知道,是雇佣外面棺材铺的人掩埋的。
王白见棺材铺就进,打听王忠的下落,都说不知道。有个棺材铺的掌柜心眼好,同情王白的遭遇。说道:“你弟弟很可能被监狱卖了,做了别人的替死鬼。”
王白挨个赌场找何才,经过两天查寻,终于打听到何才的住所,破门而入,匕首抵住何才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