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还真对小爷有意思。”
“怎么办……难不成小爷真要让他睡一觉?”
坊焦急地咬住了自己的指甲,啃的有些坑坑洼洼。
……如果他真的能制衡住对方的话。
魔法所的一干学生们谁都不愿意从汤池中爬起来。
学校的条件固然不错,但怎能比得上这里硕大的汤池,成分不同的药汤,温柔的服务员,和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菜肴。
热气消磨了他们的意志,食物瓦解了他们的陌生,最后都化成了软绵绵的一摊,倒在汤池里,痛不欲生,昏昏沉沉。
阎魔早就从汤池中爬了出来,裹着一袭暗红色的精美和服,挨个汤池吩咐服务员去打捞学生,各个都是面色潮红四肢发软,恨不得找一块最冰凉的地方,一把抱住,阎魔还不得不对着喊来诸多服务员的白龙含着歉意微笑,
“真是麻烦白先生了。”
“您客气了。”
白龙依旧是那样矜持地,淡淡的仿佛根本捕捉不到地浅笑着,又嘱咐了服务员将贵客们背上去,送到客房内。
阎魔大气地一挥手,说不用如此麻烦,她的无杖魔法出神入化,随后便让那些瘫软在地上的学生们凭空飞起,女生特殊照顾些,由服务员背了上去,男生就算扒了和服也无妨,大多数早就只剩下了个贴身的内衣,外面的和服歪歪扭扭,泄露出大片养眼或不养眼的春光来。
茨木勉强让自己支撑着站起来,这其实有些困难了,或者说都要怪酒吞童子,拉拉扯扯,还干了不少容易缺呼吸的事情,让他现在如同旋转了数百圈,仿佛踩在了棉花上,走路歪歪扭扭,完全无法思考,身旁还搭了个同样东撞西撞的酒吞童子。
下一秒,两人同时双脚离地,姿势不雅地飘浮在了半空中,茨木觉得自己快要闭上眼睛来承受住这不该有的晕眩,然而很快便又朝前飞了起来。
在他面前的那位惨烈地叫了一声,源于被茨木的角戳到了腿部。
一群学生们浩浩荡荡地飘在了阎魔身后,穿过了大半个汤屋三楼,又随着电梯飘上了二天,阎魔也不去房间,直接将人全部带到了二天的演歌厅中。
演歌厅便是艺伎或是杂技小丑表演的场所,客人位置前皆是拉了帷幕,谁也看不清谁,除了看向台上,而包厢内又是空间极大的一片,备着不少玩乐用具,骰子麻将花牌一应俱全,然而学生们全部倒在了充满凉意的梨花木椅上,横七竖八,缓缓清醒过来。
隐隐而又漫长委婉的歌声从帷幕前传来,仿佛凑在耳边低声吟唱,茨木右脸贴住了木头,觉得下一秒就要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确实昏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在一片叫好声中醒转了过来。
台上正在表演着杂技,一只青蛙从口中喷出了火球来,随后又跳到了半空中,将那火球咽了下去,零零碎碎的金粒从帷幕后洒了出来。
他周围一群人聚精会神地玩着死神,见他醒过来,纷纷喊着欧皇爸爸求抽卡,又求加个好友,能抱一抱大腿的外援。
茨木玩了会死神,又看着酒吞童子与其他学生切磋了会麻将,手气太好,引得阎魔亲身上场,非要打出个国士无双才肯罢休,围观的学生们纷纷起哄要求赌钱,阎魔冷哼了一声,她右手凭空抓了一把,随后砸在身边就是堆起了小山的金粒。
酒吞童子最近氪金有些厉害,囊中羞涩,茨木喊出了引导式神,询问了下这金粒和自己拥有的金币之间的比率,分分钟就也掏出了一把同样高度的金粒来,砸在酒吞童子身边。
阎魔喝问茨木童子你这级长怎么当得,吃我鹿屋野的,还要扒迦具土,不好好教导学弟,来要怂恿学弟赌钱,酒吞童子笑得有些含蓄了,说您真是客气了,本大爷和茨木童子差不多算一体,怎么说也算是两个学院级长与级长的顶级搭配。
阎魔表示老娘今日怎样也要打翻你们的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