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自己才品尝得出的苦涩。
“愚忠。”玄离月冷笑一声，随便扯来一块红布，慢慢擦拭匕首上的血。
山恒拿出佩剑，搭在玄离月的肩膀上，沉声道：“小月，你随我进宫请罪，我会求国主留你一条命。”
玄离月用匕首挑开山恒的剑，莞尔一笑，道：“好，我就随你进宫。”
有云家老头在，山府这边不成问题。皇宫那里，也到了收网的时候，该去看看了。
山恒有些狐疑地看着玄离月，她不认为，玄离月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
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小月，云家主他们呢？”山恒问道，声音有些急切。
“在书房啊，刚刚不是有人来传信，让你过去吗？”玄离月轻飘飘道。
山恒一惊，眼中闪过挣扎。
刚刚他去书房的路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此刻听到玄离月的话，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莫非祖父出事了？他想去书房，却又担心玄离月故意诈他，然后逃之夭夭。
玄离月看着山恒挣扎的样子，笑道：“我可以先随你去书房，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带我进宫。”
山恒看了眼紫明玉的尸体，咬牙道：“走，去书房！”
玄离月闻言，转身走出房间，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山恒跟在玄离月身后，目光紧锁她的背影，眸光一阵变幻。
书房的院子里并没有人把守，玄离月走到书房门口，猛地推开门。
看到坐在一张椅子上，被云家老家主制住的山凌，玄离月丝毫不意外。
在培养出二十个青段元灵师之后，玄离月又送给云家老家主一颗诀元丹。
如今，云家老家主已经是青段元灵师的实力，制服绿段的山凌，毫不费力。
有山凌在手，山恒只能乖乖地听从他们的指挥。
她缓缓转身，山恒脸上的难以置信，轻笑一声，问道：“现在，你还要绑我进宫请罪吗？”
“小月，你到底要做什么？”山恒问道，声音有些无力。
“改朝换代！”玄离月轻轻吐出四个字。
山恒一脸惊愕，脱口道：“你疯了！”
玄离月不再理会山恒，而是转身，走到山凌面前，看着他一脸震惊的样子，笑问道：“山家主，如今的形势，您老可看清了？”
“你，你是玄离月？”山凌问道，声音有些激动。
“不错。”玄离月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然后道：“山家主是聪明人，我相信你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
山岭心头升起一股无力感，眸光黯淡下去，他长叹一声，道：“老了，外面的事情，老夫也不想管了。山家只是迫于皇权，娶了公主，不得不表态。但是山家并未做什么对不起姑娘的事情，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祖父！”
听到山凌的话，最先有反应的却是山恒，他从小被教育忠君爱国，面对此时的场面，一时间难以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