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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的人,并不一定就会冒失莽撞,同样,低调的人,也并不一定就老成持重。
在常人看来,良辰的所作所为,已经嚣张到了极点。实则,这只是他的率性而为,是本性使然,并没有特意去表现,也没有刻意去规避。一切皆顺其自然,做最本真的自己,他认为,谦虚,是实力不足的人弥补尴尬的一种手段,而骄傲,只是对自身无知的一种欲盖弥彰的美化。
虽是年纪轻轻,良辰做事却并不冒失莽撞,深知一口吃不成胖子,所以一开始,他便选择先从简单的下手,由浅入深,步步登攀。依据药材原本的药性,选了几味药力相近的,淬炼提取之后,开始凝丹。
实则斗丹大会所要求的,与良辰平日里正常的炼丹路子,不谋而合。所以并未出现什么意外,一枚四转金属性丹药,就淬炼成功了。经此,良辰也算彻底摸清了这些药草的底,虽都不是凡品,却也只是药力更纯、品级更高,与凡间的药草,并无甚明显的区别。
良辰成丹的速度之快,再次刷新了众人的认知。炼丹,这种本来极其耗时耗力的大工程,愣是被他给玩出了如同炒菜一般的简单粗暴感觉。
柳步白早已将一切看在眼中,虽表面上未有丝毫的表露,实则心中已是生出嫉妒,进而又转化为了恼怒,其心境的变化,从淬炼过程中,就能体察出来。他早已后悔让良辰参加丹会。
“专心炼丹!”陆云裳察觉到异样,出言提醒道。柳步白笑了笑,他不愧是丹界的传说,很快就平复了心境,继续专心淬炼。
小胖子虽胃口很大,但也早已吃个差不多了,眼见真正的丹药出炉,便象征性地向良辰软磨硬泡纠缠一番,并保证是最后一颗,便与良辰清账了。四转丹药,良辰本就没放在眼里,顺手就给他了,得了丹药之后,小胖子妥善收拾了,并未立即吃下。良辰将一切看在眼里,只是笑了笑,未曾点破,便准备继续淬炼。
“停,你的炼丹已经结束了,勿要再糟蹋浪费,四转品级,按你这个年纪,也已经着实难得了。”柳恽再次站了出来,出言阻止良辰。
炼丹本是个极费精力的事,正常的炼丹师,丹会之中,能够用尽全力,成功淬炼一颗,已是难能可贵,断不会出现接二连三淬炼的情况。除非炸丹,炼丹师心有不甘,方才会继续用尽剩余的精力去尝试淬炼,纵使如此,再次淬炼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炼丹靠得是胆大心细,出不得丝毫的差错,一旦炸丹,炼丹师的心境或多或少会受到些影响,短时间内,很难再找到感觉,进入状态。
“哦?还有这么个规矩?你事前怎么没说?”良辰疑惑地问道。
“老夫早就说过了,是你没听到脑子里罢了,赶紧离去,勿要打扰到他人。”柳恽义正辞严的说道。
“那还真是可惜了,小爷我刚刚找到感觉。不过我良辰是个守规矩的人,既然丹会有此规矩,我就应当去遵守。”良辰面带惋惜地自言自语道,叹了口气,便准备离去。
“且慢,你继续吧,本使想要看看,你的真实水平。”圣使突然开口说道。
“圣使,这是丹会的规矩,还请??????”正为赶走良辰而暗自庆幸的柳恽,突然听到圣使发话,连忙劝说道。不过还没等他劝说完,圣使的头,便转向了他,使得他的劝谏,戛然而止。
“继续吧,我说的话,就是规矩。”圣使并未与柳恽一般见识,转而对着良辰说道,语气自是毋庸置疑。
圣使都发话了,良辰自然也不再客套,放开手脚,再次开启了他瞎搞的路子。怎么开心怎么来,怎么顺手怎么搞,毫无章法,乱七八糟,浑浑噩噩,率性而为。不过最气人的就是,倚仗着道境的加持,无论何种迥然不同的药力,良辰最终都能融合到一起。
呼呼啦啦的四、五、六、七转不同等级的丹药,源源不断地从那个破瓦罐里飞了出来。别人一颗都还没有炼制成丹,他却是已经搞了大大小小几十颗都不止了。众人都是担心,照着他这个搞法,世间的丹药,恐怕将会不再那么稀有珍贵了。
一旁的圣使见此,不由得频频点头,表示赞许。
自始至终,一双阴霾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良辰,也留意着三位圣使的举动,此人,便是一直未曾露面的柳绾。当良辰展现出自己的道境手段之后,正中端坐的那位圣使,不禁有了些异动。
丹会正式开始后,柳绾瞅准时机,带着丰厚的礼品,去面呈给了圣使,当然,将良辰的一些英雄事迹,也按照自己想要的结果,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从圣使只言片语的答复中,柳绾捕捉到了一丝成功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