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已经出土之后的玫瑰,就是放在水里面,也养不了几天,过几天就得死吧。
她这句话,不过是随口一说。他却好似有点生气,一把扯过她手上那株玫瑰,扔进了河中。澹台凰惊诧,有点上火:“喂,你干什么?后悔也不是这么一个后悔法啊!”
而他扬手一挥,漫天水花炸响,那朵玫瑰的花瓣,在空中散开,然后慢慢形成一个聚拢的姿势,重新组合起来。
然后,那花,在空中恒定,美到极致。
他忽然偏头,问她:“怕疼么?”
“废话!当然怕!”她没好气的回话,不知道这货是想搞什么鬼。
旋即,便见他拔下她的簪子,扬手一划,一片血肉横飞!他的胳膊上的皮肉,就这样缺了一块!
她倒吸一口冷气,正要开口呵斥,又是一阵水波涌过,将他胳膊上的血迹冲洗干净。带着那朵玫瑰的花瓣,恒定在他的手臂之上,贴合!又以内力重重压下,接着,他自袖口拿出药粉,往上面一撒,那伤口竟然奇迹般的一点一点愈合。
而澹台凰,只是看着,便觉得很疼。顷刻之后,终于好了。
那株玫瑰,盛放在他的手臂之上,皮肉之下。肌理之上,一朵玫瑰盛开,艳红的,美到张扬的色彩。而他,缓缓笑了,比他手臂上的玫瑰还要美,看着她道:“看见了么,这朵玫瑰,不会只开几天,它会开一生一世!爷今日送你的真心,也是一生一世。”
她愕然,直觉他就是个疯子!以至于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轻颤了起来,咬着唇说不出话。
“你怕疼,就刻在爷身上!爷是你的,它也是你的。”揽过的她的身子,微微倾下身,将那染血的簪子在河中清洗。
簪子上的血迹慢慢干净,澹台凰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君惊澜,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过是说一般的玫瑰采摘下来之后,只能开几天,根本没有别的意思,你……”
他笑,却依旧偏执的道:“但它不是一般的玫瑰,它是爷送给你的真心,就该永开不败!”
“你这个疯子!”除了这句话,她已经找不到别的话来形容她的心情。
“不疯魔,不成活。不疯,如何能称之为爱?”他笑着说完,将簪子递给她,见她仰头皱眉看着他,似乎有点心疼。懒懒道,“一朵花罢了,能感动成这样?又不疼,一下就好了!”
她咬牙切齿:“一下就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种携刻之法万分凶猛,成型之后,每日都会如同针扎,这是一种惩罚犯罪之人的刑罚,你往你身上乱搞什么!”只是惩罚犯罪之人,不会将玫瑰刻进去,而是刻些别的东西。
“因为爷犯罪了,情爱之罪,就该受此刑罚,生生世世为锁链,不可挣脱。你可看清楚了这花,说不准来世还能凭借它认出爷来,到时候你抱着爷的大腿求求,爷或许就记起你了!”太子爷说了几句话,又开始不正经的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