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穿过凤凰楼,大摇大摆地向永福宫走去,一路之上,太监、宫女都表现出敬畏之色,太监叩头,宫女万福,都是最高的礼节。
他却有些不爽。
大清皇宫啥时成了汉人的后宫了?都是皇太极的搞的鬼,学什么汉人的礼节,读什么汉人的诗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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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诗书……
苏茉儿用复杂的眼神将多尔衮迎入永福宫,虽然心中有颇多的忌讳,却是敢怒不敢言。
布木布泰忽然见到多尔衮,顿时心惊胆战,“摄政王来此何干?”
多尔衮用目光逼退苏茉儿,向厚重的木椅上一坐,高声道:“孝庄皇太后,本王有一个想法……”
布木布泰大惊,大白日的,不会又要来吧……好歹给人家留些脸面!
她虽然胸藏沟壑,但在多尔衮绝对的实力面前,她几乎无力应对,多尔衮不喜欢她胸藏的沟壑,只是喜欢她的胸部……
多尔衮在布木布泰的脸上一扫,很满意布木布泰脸上的敬畏之色,就像沿途的太监、宫女那样,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明白布木布泰心中恐惧的原因。
只要他不称帝,福临小皇帝就是安全的,如果撕破脸,她的恐惧极有可能变成现实。
多尔衮改变了主意。
先让布木布泰完全臣服于自己的身下,然后再说正事。
虽然是大白日,虽然布木布泰万般不情愿,但为了顺治帝,她还是忍了……
多尔衮心满意足之后,侧身看着那具熟悉而散发出韵味的胴#体,胴#体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他用手在布木布泰的胸口划着圈圈,“太后,臣有一个想法……”
“王爷请说!”布木布泰闭着双目不肯睁开,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担心,或者刚才的快意尚未完全褪去。
“济尔哈朗辜负了大家的重托,平日什么也不做,只会在府中玩女人,”多尔衮道:“朝中大事小事,都压在本王一个人的肩上!”
“汉人有句话说,能者多劳嘛,”布木布泰的声音非常腻歪,缓缓将双目睁开一条缝,发现多尔衮正盯着她看,慌忙闭了,心跳骤然加速,“摄政王既会冲锋陷阵,又能运筹帷幄……皇上年幼,大清的担子,皇叔可要担起来!”
“太后说得不错!”多尔衮暗喜,道:“可是济尔哈朗还担着第一摄政王的头衔,有些事情,本王做起来,似乎名不正言不顺……”
名正言顺?你做的啥事名正言顺了?像今日,大白日的将我拖到床上,就名正言顺了吗?若是皇上、朝臣门知道……
布木布泰心中充满鄙视!
但却不能不虚与委蛇,“摄政王的意思……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这可是议政王大臣会议定下了,哀家也无法更改!”
“刚才太后也说了,本王毕竟是嫡亲皇叔,”多尔衮的心中略略有些不安,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小看了睡在身边的这个女人,“只要皇上敕封本王为‘皇叔父摄政王’,与济尔哈朗的身份有些分别,一切也就名正言顺了!”
布木布泰猛地睁开双目,她没有回避多尔衮的目光。
目光中还是那个自信而又充满野心的多尔衮,不错,他需要的是权力,更大的权力!
如果多尔衮的权势过大,逐渐掌控朝政,将来皇上成年了,他肯还政于皇上吗?
自己已经不年轻了,今日还能用身子吊着他,随着时间的推移,将来年老色衰,到时候何人才能制约他?
不行,绝对不行!
权臣的欲望,从来都是没有止境的,今日若是满足了多尔衮,那是在纵容他,将来必会生出事端,拼着得罪多尔衮,受到他的惩罚,也不能让他得逞!
为了福临,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
布木布泰的脸上忽地显出一丝冷意,“摄政王已是位极人臣,何必再进一步?这是议政王大臣会议决定的事,哀家一介女流,岂能坏了朝廷的法度?”
“太后还记得,与皇上一月只能见面一次的事吗?”多尔衮嘿嘿一笑,“太后莫要推脱,臣亲自让三院之人拟旨,太后只要轻轻抬抬手,盖上玉玺即可……”
布木布泰大惊,多尔衮这是要逼宫了!
今日要是不答应,他极有可能硬来,就像白日将自己拖上床一样,一旦当众撕破脸面,究竟有多少王公大臣坚定地站在皇上的一边……她的心中不寒而栗,这些日子的算计,终究被多尔衮的两白旗打得落花流水……
她慌忙换了脸色,笑盈盈地道:“摄政王也是为皇上分忧,哀家思索,皇上也是愿意的,毕竟是自家人,总好过将政务交给外人!”
“本王就知道,太后是信任本王的,本王绝不会辜负皇上!”多尔衮用手指挑起布木布泰的下巴,淡淡一笑,“放心,本王也不会负了太后!”
布木布泰欲哭无泪。
他已经掌控了朝政,一个“皇叔父摄政王”并不能代表什么,但他如此肆无忌惮地践踏皇权,践踏她的肉#体,让她心中生出恐惧……
多尔衮在布木布泰的脸蛋上拍拍,然后披衣下床,临走时又弯腰在布木布泰的额头上亲了口,“本王会等待太后传来喜讯!”
布木布泰如坠深渊,等多尔衮离开了永福宫,方才喃喃地念道:“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