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力,眼眶嫉妒得发红,这一下,便发出声响,惊动了里边的姜琳琅。
见到这样面色铁青,眼眶泛红,抿紧唇隐忍着怒气和嫉妒的齐睿,姜琳琅便知道自己方才同腹中宝宝的对话,被他听了去。
面色变了变,她将手上的小衣裳放到一旁的篮子中,也不起来,就隔着榻子到门口的距离,静静望着受到刺激的齐睿。
一言不发。
她的眸光澄澈得不带一丝慌乱和尴尬,坦荡得令齐睿几欲发狂。
为何坦荡不慌?因为她心里根本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她心里自始至终都在想着那个该死的,不,那个已经死了的容珏!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像是绵绵生长不息的野草,在心底疯狂滋生盘旋不散。
“琳琅,该用膳了。”但是他眼中的火光灭下来了,便只剩下柔情似水,像是从前每次姜琳琅见到的那个齐睿,他微微勾着唇角,笑容温润柔和,声音温柔得令人无法拒绝。
姜琳琅微张了张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朝他走来,越过他时,面容一瞬闪过一丝无奈,“何苦呢。”
低若叹息的三个字,齐睿回头,便见她绯红的裙裾像是一片华丽抓不住的枫叶离去。
何苦?
不,琳琅,得不到,才是最苦的。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这笑声分不清是执念多些还是凄凉多些。
没关系,容珏死了,他还有一生的时间来打动她的心,容珏能做到的,他也能;容珏做不到的,他做得到。
一顿晚膳用得两人各怀心思,貌不合神也离。
过于安静的氛围,只剩下偶尔筷子夹菜的轻微声响,伺候二人用膳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地布菜。
末了,姜琳琅没吃几口便欲放下筷子时,才听一直安静优雅地用着膳的齐睿开口道,“你生辰快到了,届时,给你在宫中举办个宴会。”
姜琳琅一愣,生辰,宴会。
她几乎没有考虑便摇头否决,“不必了。”
“是不必,还是,不愿?”齐睿忽而放下了筷子,声音仍旧温润,却带了几分凉意。
他就那么隔着桌子,一双眸子有哀有痛也有愤地望着她,诘问。
姜琳琅抿唇,“如你所想,不愿。我到底是有夫之妇,皇上何必做这样无意义的事,徒增朝堂议论,天下诟病呢。”
她声音清丽,带着几分风轻云淡又微弱的嘲讽。
就好像,他努力替她争取的,筹谋的,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这样的认知,叫齐睿心底那个血淋淋的伤口再次沁出血来,疼得他有一瞬的心悸。
“琳琅,非要如此吗?”他声音微哽,宫人听了这二人的对话,吓得立即乖乖退下,怕多听一句,便会性命不保。
齐睿哽了下,眼里流光闪过,深情又无奈地凝视着姜琳琅的面容,“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为了你,甚至可以不要这个皇位!我只想要你,为什么你非要冷言冷语,竖起浑身的刺来伤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