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躺在一间木屋子里------
“这里是何处?”
那个穿绿长袍的人停了自己的动作,嗡声嗡气地说:“这里是军医第六手术室------”
手术?你要做甚??张弘范不怕死,但是他怕不明不白的什么手术!
那个穿绿长袍的人说:“我是救你性命的,莫怕!”
然后他又喊来了两个绿衣人,一起将他绑起来,并让他坐在床上!
张弘范无力挣扎------
那个绿长袍的人指着张弘范的伤处说:
“这厮很幸运,子弹穿过了肩膀,也没有伤到筋骨,所以还能恢复健康。
但是你们以后也要注意,类似他这样的贯穿伤也可能会有铅渣留在体内,所以还要用棉布条再贯穿几次,方可保证他能活下来------安静主家说过,一点点铅渣也不能留在体内,那样就必死无疑!”
两个绿衣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张弘范却听得毛骨悚然,他们是啥意思?!
“所以,有些队员的弓箭贯穿伤切不可以剪去箭头箭尾拔出了事,定要认真清理------歹毒的鞑靼强盗往往用锈了的,或是沾上马粪的箭头!
不过,若是我们的队员承受不了剧痛,你们可以用沾一些乙醚的棉布迷倒他们------至于他嘛,我看他身体极好,可以不用宝贵的麻醉剂------来,我帮你把住他,你们俩一个一个的来实际操作。”
张弘范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他死死盯着他们的动作-------你们要做甚??!!
一个绿衣人从一个瓷盘子里拿起一根细竹棍和白色的棉布条,那瓷盘子里还有好几样小刀和剪子!
那个绿长袍的人说:“那些工具我都用医用酒精清过,切记,寻常白酒不可用!”
这个时候,从其它地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啊!疼杀我也!”
张弘范的汗都下来了,但是他狠狠地说:“要杀要剐任意!活活折磨人,算何等英雄!”
那个绿长袍的人随手就把一物塞进他的嘴里,让他舌头和牙合不到一起了。
他说:“可能比剐还疼,你能忍住的------”
可能真比剐还疼!
那个绿衣人直接用竹棍将棉布条顶着全塞进枪眼里了,顶到那头后,拽着棉条的两头来回摩擦!
呜呜呜!
这期间,张弘范感觉有千把钢刀再捅自己的肩膀,这时已经无法用疼来描述了,他的眼前发黑------他好像看到了他去世的母亲了------
那个绿衣人终于抽出了棉布条,停了动作。
张弘范满脸是汗,像狗一样在呼吸。
那个绿长袍的人认真观察了一下棉布条,指着一处对绿衣人说:“你们看看这几个小小的残渣,若是留在体内,很快就会让他发烧而死!”
一个绿衣人说:“刘军医,是不是那铅火气大?”
“不,不,铅会让人血中毒!所以,以后离铅远些------你再来一遍,要确定完全干净了才行!”
张弘范坐在床上都摇摇欲坠了,听到这话,他直接昏了过去。
那个绿长袍的人听了听他的心跳,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说:“你看看,你要是一直昏下去,哪里会这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