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楚含亦是发现了江词微妙的变化,他心中生疑,站起身到桌前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江词。江词接过,手脚却也有些发抖,颤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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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颤颤巍巍地拿起茶碗亦是无力,纪楚含忽而心中咯噔一声,说道:“你才刚醒,估计没什么力气,我来喂你喝。”
江词没有反驳,任由着纪楚含将茶水送入自己口中,喉咙受了滋润,她想着大概说话也会好些了,便道:“多谢。”
暗哑的嗓音未曾消退,听起来老态横生,江词捏着自己的喉咙,忽而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纪楚含不过一瞬间忽然顿悟,他看向江词的眼神顿时涌现出不忍,他想,他大概是猜到些什么了。
纪楚含转过头,掩饰眼眸中的复杂深意,道:“你先歇着,我去给你找些吃食。”
江词本想说不必,但她现在似乎的确需要独自一人冷静一下,似乎是有哪里不对劲。她点点头,眼看着纪楚含从房中出去,掩上了房门。
梳妆台上的铜镜离得老远,江词心中忽地升腾起一股子奇怪的预感,她站起身,想要穿上鞋下榻,好去梳妆台照照镜子。但她动作起来却分外麻烦,身子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地麻烦,做什么都是僵着的。
她弯腰的时候能听见骨骼动弹的响声,这副身躯似乎变得不是她自己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词右眼皮突突直跳,艰难地为自己穿好鞋子,身形却有些伛偻,她自己不清楚,只是慢吞吞地,沿路扶着桌椅或是家具走到铜镜跟前。
这么短的一段路程,不知为何竟变得如此漫长。江词艰难地坐在梳妆台前,脊背却如何都挺不直,佝偻着身子,她却未有所觉。她鼓起勇气,拿起面前的铜镜,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心跳忽而跳动得异常迅速。
“吱呀”一声,门就在此时被人推开,江词偏过头,正是回来的纪楚含。
江词故作镇定地放下铜镜,假装什么都未曾发现,却见纪楚含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眉宇间写满了焦急和担忧,言语间有些责怪:“你怎么下来了,不是叫你在床上歇着等我带吃的回来吗?”
“怎么了?”江词默然一笑,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嗓音的怪异,“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下个床还要和你报备么?”
也许是因为才历经生死,从鬼门关走回这一遭,他们难得轻松的相处,纪楚含的面上却很难表露出笑意,他牵强地扯着嘴角,扶着江词慢悠悠地朝着床铺上走过去,笑道:“先别管那么多,新鲜出炉的马蹄糕,你最喜欢吃得。”
江词欣喜万分,我都说了,从中掏出一块就塞入口中,鼓着腮帮子嚼了一会儿,才咽进肚子里。神情满足意犹未尽地品味着,笑着说道:“不如宫中的师傅做的好吃,但也是极品了。”
“你喜欢就好。”纪楚含说着,面色却骤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方才从药房中回来,从薛铭宇的口中得知了这种毒药。回来以后,他清晰地察觉到了江词微妙的变化,她的一举一动步履蹒跚,俨然是个十足的老妇人。还有她的声音、眼睛皮肤……他生怕被她发现这些因而吓坏了她。
方才推开门时,江词放下铜镜的那一刻,纪楚含眉心一跳,还以为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但还好她的神情没有丝毫不对劲,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些,还不知她要怎么想……
纪楚含暗忖,这屋子里的铜镜以及所有可能照出相貌的东西,应该都撤出去才是。
“小词,你这几日就先住在薛府,宫中……元祈他最近忙于父皇委派的政务抽不开身,暂时不在坤宁宫,你在宫中难免会有危险,还是先待在薛府养伤。大病初愈,需要多调养些时日。”
江词口中嚼着马蹄糕,嘴角吃得脏兮兮得,听他说完,乖巧地点了点头。见她没再追究,纪楚含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无湮的三日绝,让人在三日之中领悟到死期将至,不愧是最为狠毒的冥教护法之一啊。”一缕女声轻飘飘地从空中划过,在幽深而黯淡的地洞之中显得几分鬼魅。
尤鸷褪下面上的面具,眼神中带着几分阴鸷,笑意狰狞,他道:“这是自然。正是由于师弟的毒药精妙绝伦,我才有把握夺了郡主的性命。不过,这还要多亏了冥教堂堂的女护法,献出计策,本座才得以逮住他们二人的把柄。”
“何须谦虚,尤鸷护法的暗器是天下一绝,就算没有我和无湮,你今日也是势在必得。”从黑影之中走出一个女子,袅袅娉婷、腰肢纤细,姣好的面容中掺着一抹厉色,裙摆及地,艳红得仿佛流淌着的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