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纪楚含当真下榻,原本是准备想要离开,却又转过身来,看向了江词那憔悴的面容,心里又是一紧,只得坐下来,“本太子不走。”
若是他走了,是不是她就要跟薛铭宇在一处了?越想越不踏实,江词此时还是有些生气,这人还真赖上了,纪楚含只得走了过来,拉住了江词那葱白一般的手,“词儿,对不起,本太子不应惹你生气?”
对不起?江词突然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得啊,没想太子殿下还有道歉之时。”
纪楚含一想到了皇上要为他选妃,他更不想离开她,只想在此处多待在此处,“楚含,你为何还不回自己的寝宫?若是被人瞧见,你我二人之间事情,便再也藏不住了。”
虽说他们二人并没有做什么,但在那场宴席上,自从自己中毒了以后,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不然曾经也不见他如此粘着她。
纪楚含只得起身对江词道:“好,词儿,本太子先回去,一会儿便再来看你。”
听到了此言,江词不由得眼角一抽,最终纪楚含是离开了,江词然后道:“杜鹃。”
杜鹃听闻江词唤她便进屋,“郡主,您唤奴婢?”
“如今已是几时了?”江词询问道。
“郡主已昏迷了十日了。”杜鹃道。
十日?如此长?待她身体康复便当真要下嫁给薛铭宇了,“为何本郡主还在皇宫内,本郡主不是应该回王府吗?”
“这……”杜鹃道:“当日郡主已昏迷尚不知,见你中毒,太子殿下便彻底恼了直接将陈慧香打入了死牢,就在此事过后到了第二日午时问斩,今后无人害你了。”
江词听闻此事以后不由得抿起唇,杜鹃又道:“是太子殿下将你带到这儿的,只因殿下实在不舍郡主,王爷已有多次想带你回去,但都被殿下回绝了,定要将你留置宫中,王爷没辙只得先回王府。
郡主,殿下是无比思念你。”
江词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心中有本郡主,又为何总是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杜鹃道:“只因你每日总与薛公子在一处,因此殿下就……”
提起了薛铭宇江词倒是一直都未瞧见着他,“杜鹃,铭宇呢?怎得没瞧见他过来?”
杜鹃道:“听闻方才薛少傅已回去了,”杜鹃想了想便道:“这……奴婢还有一事,想要告诉郡主。”
江词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你与太子殿下在一处已被薛少傅瞧见了,他,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好。”杜鹃眉头紧蹙道。
江词叹了一口气,人世间难过的那关便是“感情”二字,她什么都可以给他,但她的这颗心却无从给得起他。
待到江词的身体已康复了以后便从屋中走了出来,却不曾想她的存在已被董贵妃落入了眼中,董贵妃一手紧紧地攥成了拳,这到底是为何,为何她还没死?她总以为陈慧香已经做干净了,可是却并没有,但又碍于自己的身份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纪楚含刚刚批完奏折便走了过来,却瞧见江词在御花园之中看着荷塘里面的鱼儿,她的咳嗽的确是好了些,但是经过两三次差点被害死,似乎她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她干咳了几声。
董贵妃瞧见纪楚含在此处,危险地眯起了双眸,这个女人怎能一边对太子含情脉脉,一边又勾引元祈,实在是令她觉得恶心,哼!她总以为这件事情皇上一定会阻止的,哪知这件事情根本就阻止不了。
“你不是说一到春暖花开之时,你的身体便好了,可是,你还是……”纪楚含眉头紧蹙。
江词起身行礼道:“怀玉叩见太子殿下。”
怀玉叩见太子殿下?如此生分,纪楚含道:“本太子不喜你如此生分,方才问你话,你尚未回答。”纪楚含满脸的不悦。
“不知为何,原本春暖花开之时是会好的,只是这次反倒越发的病得长了一些。”江词道。
很显然只不过是随意找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她可不想说只因思念某人过度因此才变成这样的,这样反倒自己变成了花痴了,再者,这皇宫还真是,说不定哪一天自己这条小命就丢了。
“御医说了,关于你身上的病,你始终不能言说,他也不好给你如何开药,你到底有什么样隐情,为何不肯说出来?”纪楚含道。
“说了如何,不说又如何?”江词突然之间转过身,“楚含,你可否陪本郡主去采一下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