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进了门边劈头盖脸的道:“好你个张梦晋,居然瞒了为兄这么久!”
张梦晋道:“伯虎啊,人呐,不能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你看你在老师这边刚刚才有了点进步,难不成你还想学碳画?”
唐伯虎气得直呲牙。
李相之亦附和道:“梦晋说的是,碳画只是小道,不能因一时新鲜而耽误了经典。”
沈周亦道:“碳画确实别树一帜,却也不是小道,相之之作精妙非凡,也不必妄自菲薄了,但梦晋说的对,术业有专攻,伯虎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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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虎乃画中骄子,若能沉的下心来,老夫断言他日必定自成一体,成就更甚老夫。”
唐伯虎:“老师,学生不是这个意思,学生断然坚持不辍致力于墨画。”
沈周点了点头道:“好了,今日既然相之来了,那咱们便喝口茶,老夫倒是很稀奇这碳画之技,对了还有那小说,还有那曲艺也是大家。”
李相之心虚的道:“学生惭愧,这……我这病了之后啊,学业退步了许多,为生计所困,所以开了些副业。”
沈周让下人上了茶水,于是乎,李相之重新叙述了一番自己的心酸史,顺便挤了点眼泪,这演技可以的紧。
接下去就是李相之的开课时间了,虽然沈周热心画作,但也只是窥其究竟,在李相之眼里沈周算是难得的老艺术家,虽然热衷讨教碳画之技,但不会喜新而忘旧。
这一番技术型的交流之后,大家对素描有了一定的认识,李相之也相应的了解了一番国画的风采。
快到中午,李相之也打算告辞了,沈周的宴请,李相之还是以有事为由婉拒了沈周,并一再坚持之下,归还了沈周的三百两银子。
此间风波不断,虽然沈周是个老好人,但他也的确有愧于沈老爷子,良心是痛痛的,也不知道是过意不去,还是为了那三百两银子。
百无聊赖的李相之悠闲走在小巷子中,忽然看见一群小孩子在争吵,居然发现有熟悉的身影。
只见,苏睿一手拿着三尺棍子,满脸煞气的指着,前方同样年纪的一个小胖子,然后喝道:“狗崽子沈帆,你这无耻无信的小人。打不过我就以你父亲来压制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对面一脸油腻的小胖子斜眼瞧了瞧苏睿:“怎么不算英雄好汉啦,我身上的伤又不是我自愿被我父亲知道的。这只是个意外,今天我们重新打过,还是单挑,如何?”
“我呸!手下败将,我劝你还是滚出我的地界,这里不欢迎你。我今日也不打你了,省得你哭哭啼啼回家告状。但是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我一定瞧你闷棍,让你找不出证据诬告我。我一众兄弟可不是吃干饭的。”
李相之惊的张大了嘴巴,这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混黑社会了,还有一帮子小弟在周围,双方各自有四五个小弟。
那叫沈帆的小胖子,阴沉着脸,道:“老子说了,上次是误会,我要对付你,还需要靠父母?你要搞清楚,我可是八爷的人。”
“哼!我是金爷的人,你们八爷动不了我们金爷,就开始搞我们这些手下了,我会不清楚?”
李相之听了好一阵,感觉莫名其妙,偌大的苏州城难道黑社会就这点素质?小孩子都能封侯拜相了。
等双方争执了一番,苏睿就雄赳赳的领着一群小兄弟离开了。李相之好奇之下,便跟了上去。
等拐了两条街,看见苏睿进了一间赌坊。李相之眉头一皱,便跟了进去。
赌场很热闹,即使大中午的,也挤了不少人里面,都是叼着拿着钱,盯着赌桌。
很吵,这种地方,李相之是不怎么喜欢的。而且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很杂乱,甚至有些人身上还有汗水、鱼腥之类的恶臭。
李相之虽然不怎么喜欢这里的环境,但是毕竟第一次来赌场,不免有些好奇,所以这边看看那边瞧瞧的。
正当他旁观开局之时,感觉肩膀一沉。一个粗大的壮汉挤出一丝笑容对着李相之道:“朋友!刚来的吧?玩两手?”
李相之被突兀的情况下,尴尬的道:“我没玩过,我是来寻人的。”
对方立即收起了笑容,赌场向来就是随进随出的地方,这些安保人员也从来不过问。只是他分明看着李相之在外头一直盯着苏睿进来,然后一身打扮,不像这些九流人士。
他眼里毫不保留的带着怀疑的目光盯着李相之。
“找苏十三的吧,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