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他们的鼓号军乐,都成了无法演奏的摆设,而愈发的狼狈不堪。但是走进了看,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在雨中保持了基本行进的队列,虽然偶尔有人滑倒,或是失足跌倒在水中,但很快就被前后左右搀扶这站起来起来,哪怕受伤鼻青脸肿,也是一瘸一拐的继续前行,居然没有就这么,因此打乱队形。
那些被雨水打湿而裹卷成一团的军旗,也依旧直挺挺的矗立在空中,仿佛这些浑身湿透,满身你点和污渍,还不停滴着水的军士们,也继续挺拔这腰身,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仍由瓢泼的雨水打在脸上,灌进眼睛和耳鼻里,也毫不动摇的保持了步伐和整齐,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惧的气势。
这时
沿街临时搭建的看台上,各种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和议论纷纷,也是逐渐消失了下去,最后变成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似乎被这种身外少见的场面,和他们的执着顽强的肃穆感,所凝固和感染,
他们士气昂扬,精神高涨的唱着旋律雄壮的歌子,徐徐的向着看台而来,就仿若不是浸没在暴风骤雨之中,而是行走在阳光明媚,春风和煦马蹄疾的坦途大道之上。
随着他们越唱越流利的歌声,冲天而起,仿佛刺破了雨幕,也驱散了雷鸣,清楚的嗡鸣在远近每一个观望的人群耳边,带着一种连狂风骤雨,惊涛骇浪也不能轻夺的意志和决心,灌进每一个还未离去人百感交集的心情中。
“模范新军啊,模范新军,说了许多,这才有个基本的样子。。”
大相国开口道,左右顿时一片称颂如潮的呼应声。
“这才是安排在最后的压轴戏么。。”
“可知这部是什么渊源和来投。。”
“据说前身,乃是龙州团左。。”
“龙州团左?。。”
在场的大人物们,难的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冷场,似乎被这巨大的心里反差,给雷得不轻。
“龙州兵的彪悍,在我朝也是有所闻名。。”
直到一个声音,刻意打破这种尴尬和冷场道
“这只龙州团左只是寄名,主要是西婆罗洲路的人士出身。。”
有个不识趣的声音,在后小心补充道。然而接下来这句话就说的有些诛心了。
“据说大半出自抚远州的罗藩子弟。。”
“就是那个八叶后人的罗藩么。。”
大相国难得主动提问道
“却也不足为奇。。”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他才正色道
“尔辈的先人,那一个不是披荆斩棘于蛮荒,劈波逐浪于大洋彼岸,跋涉穿行于恶风热海,”
“于四夷九边手中一点点夺取存身之地,威孚交加,才开拓出我们现今的鼎盛局面和大好山河。。”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底下这些人也实在太逸于安乐。。”
“一场豪雨就轻易驱散的军队,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保家卫国的本事和上阵杀敌为国前驱的勇武。。”
“在我看来,这军中的整顿,还很不够。。”
“居然让这些样子货色,都混入新军之中。。其咎难免。。”
“相关人等,不得轻饶。。”
“君上所言甚是。。”
监国为首要人们,纷纷起身赶忙的做出一副耳提面省的姿态来。
而随着大相国的退场,围绕在监国身边的那位人,也爆发了一番争执,还有人想求情再做努力,却被领头的蔡侯,劈头盖那的痛骂一顿
“够了,大相国至少保留了些许情面,没有就此撤编,而是让我们自行纠正。。”
“至少还留下挽回的可能性,不过相关人等,怕是逃不了罪责,也不容荫蔽了。。”
“至少要拿出足够分量的交代,才能令君上满意啊。。”
“还有刚才那个多嘴罗藩的人,也给我一并处理掉。。”
“欲盖弥彰过犹不及说道额就是他这样的小人。。”
“此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实在留不得他。。”
与此同时,
“前导官呢,前导官何在?,”
前台的一名全身戎装的高级武臣,突然站起来高喊道
“为什么他们。。没有出现在队前”
“怕是去避雨了。。”
左右一个声音回答道
“该死,那他们没有引导而持械趋近君前,那是形同反乱啊。。”
“谁给我拦住他们。。”
“够了,郑养年。。”
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道
“就算你是观阅都指挥,也不能也不能肆意归罪他人,来推脱罪责。。”
“对方可是一只铳军。。”
这个字眼像是打中了他的死穴。
他只是习惯了享受这个体面而优裕的职位,而并非真正的无能,只是他面若死灰的被架了下去之前,求助般的看了眼自己的兄长蔡侯,对方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置若罔闻的表情。
....。。
从看台上重新下来,我还有点难以置信的感觉,居然就这么轻易见到了大相国,虽然只是临时找过去,过场式的问答说了几句,。
倒是旁边满肚子心思的监国,再次给我留下些许印象,因为他赐给我一身裘装。然后我才多少知道了这次冒雨阅军事件中的因果使然
前后真是有些机缘巧合啊,要说别部人马,未必没有经验丰富的悍战老兵,也未必在乎这些雨水,不过估计形象就不会太好了。
因此,他们的主官倒是光顾着挑选容貌俊秀高大威武的士兵,以充阵容,但是忽略了本身的素质和经验,结果遇到突发事件,就让我们这只吊车尾部队,大大出了个风头。
毕竟我的部下,大多数都是来自终年温热多雨的地区,相比广府这些被安逸生活泡酥了血性的大爷们,早有相应雨中行军的经验和适应性。
PS:检查组和台风一起都去其他县市了,我也总算可以回复正常日更了,之前拉下的只能说抱歉了,有空再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