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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团体。
然后需要游刃有余协调他们的关系,通过各种资源和人事掌控调配,直接或者调控着内部的力量消长,既鼓励竞争又要避免过度内耗,在性价比最合适的平衡中,牢牢掌控着主导权,让所有的人和事物,成为我事业和势力继续发展的一部分。
然后改变更多人和命运,乃至影响天下气运走向的大势,就这么一点点的积累起来了。
“放。。”
成片整齐有序的高举着刀牌和短矛,冲上来的人浪锋线、刀枪如林,霎那间淹没在火铳发射的烟气中。
正所谓弹如雨下,人马旗帜,崩碎如草靶。当然这只是某种夸张的想象而已,那些被击中翻倒的人,重新爬起来后,自发的聚拢到旁边去,变成新的观众群体
而正在进行如火如荼的大规模军阵对抗,扮演假想敌一方战斗的,就是来自后锋刘延庆部的人马,他们主要是来自天南讨逆军的老班底,因此原本的番号就颇杂,也更具有这个时代传统军队的多样特色。
算是一个不错的练手对象,以这位折可适为带队,定期从不同的营团,轮换一批人过来参加对连。
各种拉练和奔袭的竞赛,各种地形上的野战攻防的易位,夺取要点的拔旗护旗比赛,乃至各自结寨和预设阵地来进行攻坚对抗。
铳队里用的是减量的装药和顶端涂上颜料的木塞作为弹丸,因此虽然射程有所缩减,但是只要打中身上就会留下明显的污渍,作为伤亡判定的依据。
而白兵和矛手用的寻常兵器,也去掉了具有杀伤效果的矛头和箭簇,换上同样类似配中的木制刀剑,同样用肉搏中颜料沾染,和击中的部位深浅大小长短,来判定各种杀伤效果。
只是虽然去掉了要命的尖端和锋刃,但不代表这些东西毫无威胁,或者指望这些军士在酣战兴起时,能够在力道上有所留手,真要是被击中身上,就算有衣甲的防护,也不免被抽打的疼痛不已,同样也是留下一道青肿。
因此,每次对抗因为各种误伤被打的鼻青脸肿,而失去战斗力被抬出去的人,比比皆是,几乎站满了临时的医护所中。
而夜晚的营地中,白天对战的双方,赤着膀子混在一起,相互搽跌打伤药的情形,也多的足以行程一道特有的风景。
更别说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床板咯到淤伤处,而被疼痛惊醒的低低呻吟声,各种此起彼伏。
当沙漏中的细粒彻底流光之后,就会敲响人高的大锣,
一名负责裁判的虞侯吹响尖哨,然后一群充当边场秩序和临时裁判的士官冲上前去,用挥舞的小旗将呈现出疲态的双方隔断开来,然后开始计算伤亡情况。虽然还有一些争议和质疑,但是总体气氛还是好的。
虽然这种演练相对于真正战斗还是有所折扣和留手,或者说有所藏私和保留。
毕竟据我所知,刘延庆身边还有一团亲军,几乎全是老亲兵转过来的悍战之士;而我的专属猎兵队和龙骑兵式的教导团,都还没有投入进去呢,
但是尽管如此,常规战斗和战术中的对抗,也已经足以,让我们留下许多宝贵的经验和心得。
毕竟我之前参与的,不是大规模战役中的伴随作战,以一个局部零件的角色发挥有限作用,就是驻防某地,依托城邑进行治安维持和肃清。
在外独立作战的经验也主要是在追缴那些叛藩私兵身上,虽然其中不乏一些声名赫赫的老牌义从或是山地经验丰富的地方武装,但是相比正规官军,终究不在一个层面上。
因此,通过各自在对抗中对于各种优劣得失,自发的琢磨专研战术和细节的突破,也发现和发掘了许多更有利于扬长避短的手段和思路。
比如铳队在进入战斗的准备时间,虽然略长于传统射声队或是其他火器部队,但是只要能够及时顶住伤亡和压力,形成打击的规模和次序,又没有被敌人突破队列,那后续的韧性和持久力,就会很容易压过那些传统的投射兵种,甚至是肉搏部队。
并且随着时间的逐步推移,而从被压制和逼迫的劣势,转变成占据上风,乃至压倒性的投射和压制优势。
但是在另一方面,击败敌人或是打散敌人阵线后,继续追击扩大战果的余力明显不足,这种战场的短腿,很可能给予敌人四散重聚,卷土重来的翻盘机会。
而且需要严密的列阵训练,才能保证经过复杂的地形,或者在战场中进行短距离机动的时候,不至于因为颠簸起伏的地形而打乱队列。
为了解决第一个问题,他们自发的尝试用刺刀和白兵、矛手组成不同波次的小编队,进行波浪接力的轮替冲击,而让剩下的辅兵带着所有的弓弩,来稳住阵脚,这样梯队式冲锋的战术雏形,就这么冒出来了。
而对于队形的问题,来自杨再兴旗下的某个老义从,他们自发的给一些士官配备一只带有小旗的短矛,列阵的时候按照一定距离站在队首,向前挺举旗矛,作为左右士兵的标杆和准线。
于是排队枪毙时代的一个重要标识,就在我还没想到的地方,这么被鼓捣出来了。
我发现我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人,对于新事物的想象力和创造性。他们或许所欠缺的只是,点破那一层纸的关窍和契机而已。
另一方面,则似乎是我和努力在军中推广识字和阅读能力有关,有一定的文字基础和认知能力,才会在集体的环境中,主动去思考各种变通和解决之道。
在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中,普遍的认识是,让士兵识字是一种浪费和无益之举,反而影响了他们的单纯朴实的服从性。
可我要的不仅仅是一群舍死忘生的士兵,同样也是一群未来军队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