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胆欲裂的敌人只剩下没命逃亡的脊背,而被重新汇集在庭院里残余军士,纷纷用抵近射击给掀倒,又用追上去的连片刺刀,狠狠戳杀刺中扑倒在地,却是依旧头也不敢回的狂奔而去。
就像是流泻退却的洪水一般,在这安舜堡里迅速的消失不见;而重新取而代之以那面熟悉的,粉色团子的猫爪旗,在前呼后拥大片脚步声和烟尘当中,迅速向着他所在的方位靠拢过来。
然后强撑到现在的她,也禁不住眼前一黑,然后就被人给搀扶住。
“话说。。你没事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道。
“没。。。你为什。。。”
她只觉得说话前所未有的这么艰涩过
“要。。。。回。。”
“丢下已经到碗里的妹子断后,自己落跑或是躲在安全的地方这种事情。。会被骂文青虐主的”
然后,这个声音就变得严厉和急促起来
“为什么不想办法突出来。。”
“你这个笨女人。。”
“那些辎重什物毁了、丢了又有什么干系。。”
“关键是人没事才行啊。。”
“性命没了可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我还指望你继续暖床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心底打翻了个偌大酱料铺子,百味翻沉心乱如麻的只觉得久违的眼泪,就像是放开闸门的洪水一般的狂涌而出,却是拼命眨眼睛和手抹,都止不住的划过面颊。
要知道,她明明很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与这种代表软弱和无益的东西,彻底绝缘的。
却不由自主的心中一松,却是软软的倒了下去,再也不复意识。
与此同时,
辽城东门之外到子城安舜堡之间的原野上,像是驱赶牛羊一般扫荡而过的火器部队,仍旧在恣意惩虐着。
从围绕城门攻防的火器对敌大屠杀,火帽快抢和转轮炮,散弹炮,新式手掷火雷弹的大发神威,对乱糟糟挡在面前的人群,割草一般的推进作战。
各种铅子和铁丸构成的烈风暴雨,席卷在那些狂涌而至的敌势之中,顿时像是绽放开了一条又一条,一片又一片腥风血雨的涌浪。
只见无形的烈风掠过一般,扫击对面密集的盾墙防阵,就像是崩解开来的花瓣一般,在噗噗噗溅开的碎屑中,像是一层层割草一样的扑倒在地面上。
霎那间倒下的尸体、伤员和露出的后队士兵,前后拌倒搅乱成一团。
然后就是,以一段段横队为攻击面,在进击的鼓点、喇叭声和喊声中,相继发动了白刃冲锋,将那些犹自集结起来,欲做困兽之斗的敌人,给戳穿、冲散开来。
而数百名游曳在战场边缘的骑兵,则扮演了某种铁锤一般的角色,当他们被全力挥动起来,砸在步队阵列所构成的铁毡上,就是一整个营盘的彻底溃灭和崩逃。
而数量更多的打着青色马头旗的人马,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就像是漫过地面的涌浪大潮一般,将城郊联营里那些溃败逃散的人马,给淹没在浩浩荡荡的阵列之中。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
当晚,我在被褥里触摸到了某种温暖如玉的感觉,居然三枚在暖完床后没有例行的躲开,而且只穿着单薄的贴身衣物。
而且感觉质料,还是我指定的款式,只是她一贯都不愿意穿,或者说不好意思穿的那种。